“世子,今日我是为薛小姐而来,”惊华快步回到谢怀瑾这边,气都没喘匀就开始说,
“想必选秀的事世子也有所耳闻,然而薛小姐并不是一个圆滑之人,不适合进宫,公子聪明,倒是想到一个绝佳的办法,可阻止小姐进宫。「?愛阅读l○ve?ueDu.С〇М」”
谢怀瑾闻言神情自若,一派惯来的云淡风轻模样,仿佛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惊华见状,只觉得或许是自己说的不够严重,有些后悔的同时,又继续道:
“只不过这个绝佳的办法还需要世子鼎力相助,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哦?说来听听。”薄唇轻启,气吐如兰。
惊华清了清嗓,开口道:“陛下选秀乃是国家大事,预选的秀女绝对不可以违抗皇命。但薛夫人的俗身是太后的侄女,若是能让薛夫人写一封信给太后娘娘,太后出面,阻拦这件事,陛下必然不会说什么。”
听了这番话,谢怀瑾也忍不住挑了挑眉,薛松那人怎么可能想到这种办法,薛世羽也绝对不可能插手此事,想来这个办法应当出自眼前这个狡猾的少年。
可这个少年年纪不过十五六,又自称山外猎户,薛夫人是太后侄女这件事随着薛夫人出家,京中都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些宫廷内事的呢?
“既然办法都有了,何须本世子出手?”谢怀瑾中指、拇指捏着茶盏,食指轻轻扣着茶盖,一副慵懒又挑剔的模样。
薛夫人虽然避世,却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亲生女儿陷入皇宫樊笼,信笺在手却不能由薛家人的手送进宫去。
“太后慈爱,众多侄儿里,最疼惜小世子,平日里小世子进出皇宫的日子也多,这信件若是由小世子带进去,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惊华平静的说。
谢怀瑾看着眼前这个人,幽然开口:“可是…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仿佛无形中的审判试探。
惊华不自禁的冒出了些许冷汗,面上神色也不变,一如既往的轻松:“我一个乡野之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自然是小姐与公子告知的。”
见谢怀瑾沉默,惊华又道:“今日一早,公子已经上山去寻薛夫人了,眼下也应当要带着信件回来了,请小世子收拾一下,准备进宫吧?”
谢怀瑾依旧不答话,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茶盖,再开口却陡然岔开了话题:“你是如何驯服的玉吟?”
“嗯?”
惊华惊讶了一下,她没想到谢怀瑾会这么问。
“玉吟是天底下最桀骜的马,当初为了驯服它,本世子尚且花了三天时间,而你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能近它的身,还让它那般信任你,这是为何?”
关于这件事,谢怀瑾也有些不明白。
纵然他早就知道惊华的身份不简单,可玉吟不一样,它是万中无一的骏马,普通人如何能近身?
面对谢怀瑾的审视,惊华只干笑两声,道:“属下是猎户,与动物打的交道最多,说出来世子可能不信,属下天赋异禀,竟能同牲畜说话。”
话到此处,已是胡诌,惊华怕谢怀瑾再问其他,忙着回归正题,道:
“小姐的事,就拜托世子了。”
“你来的太迟了。”谢怀瑾淡淡的道。
惊华眼皮一跳,下意识的问出口:“什么意思?”
谢怀瑾还没说话,就听见薛松的笑声传来,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这个关头还能这么高兴!
疑惑之时,风尘仆仆的薛松就进了门。
“二哥,我可真是爱死你了!”话落,薛松也顾不上形象可言,竟然伸手就要给谢怀瑾来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怀瑾是何等人,一个锐利的眼神就呵退了拥上来的薛松,薛松尴尬的转身顺手抱了抱惊华。
惊华愣在原地,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二哥,你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真是聪明睿智,绝世无双!你怎么料到陛下会选我姐姐当秀女呢!”
听见薛松这么说,又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惊华莫名觉得薛灵璧的问题应当是解决了。
她看向谢怀瑾,心中竟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她方才费尽口舌,还帮谢怀瑾去遛马,敢情谢怀瑾就跟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她瞎折腾?
后面再一番试探审判,是为了捉弄她?
“她不适合进宫,明日就去古佛寺避一阵风头吧。”谢怀瑾道。
古佛寺正是薛夫人修行的地方,往年薛灵璧和薛松都会上山看看薛夫人,薛夫人虽然不会像其他母亲一样,同儿女说笑,倒也会为他们收拾出两间干净敞亮的房间,铺上亲手做的棉被,享受一个月的儿女承欢膝下。
“我明白了。”
话落,薛松便扯着一肚子疑问的惊华往薛家走,快到青松苑时,惊华实在忍不住了,问:“今日究竟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