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才再不才也终究是柳家的少爷,五大三粗的他身边竟然还安排了几个虾兵蟹将,名为护卫。|?爱阅讀l○ve?ueDu.С〇М|
惊华为其引路时差点笑出声,就这体格子还能有人欺负得了他?不过…这么多人终究不方便。
“柳少爷,是这样的,苏樱姑娘是个女子,女子最是心软,咱们若要英雄救美,一个人前去或许更让她觉得潇洒英俊。”惊华说着还抬眸示意了一下柳不才这周围的护卫。
柳不才环视一周,狐疑的看了一眼惊华,道:“你该不会打本少爷的什么歪主意吧?”
“当然没有,少爷英明神武,文武双全,我在如梦楼里只不过是个烧火的,我能做什么呢?我还指望着少爷给我赏赐呢!”惊华连连摆手,便是自己绝不可能对他不利。
柳不才生平最爱听的就是阿谀奉承他的话,听了惊华的话,心中只觉十分畅快,眉飞色舞的道:
“那是自然,别忘了,我可姓柳!我们柳家人一向如此神武,悄悄告诉你,我们大伯西晋侯的位置,就是靠的一身本领!”
惊华只在心中冷笑,李珩肯封柳不才的大伯——柳漠河为西晋侯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当年还只是西北都护的柳漠河是仗势自傲,对不得宠的李珩不闻不问,若不是后来李珩迎娶柳如月,柳漠河根本不会支持李珩,至于后来封柳漠河为西晋侯,大约是因为柳漠河在李珩夺嫡的路上,为李珩铺路做了许多腌臜事,铲除了诸多皇子。
坦白说,李珩登基的路上,非但并不平坦,并且充满阴谋诡谲,所有的阴暗与夺嫡路上的相比,都不值一提。
“少爷说的是。”惊华笑着迎合。
柳不才见惊华低眉顺眼,又矮的可怜,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
又想到从前苏樱虽然服侍他,可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总带着几分疏离,他是个男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便更想要,若是今日前去为苏樱抱不平,苏樱一定会感激涕零,连一颗心都送给他。
思及此,柳不才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对周身的侍卫一挥手,道:“你们就在城里等本少爷吧,本少爷去去就来。”
几个穿着侍卫服侍的人面面相觑,还有所犹豫时,却听见柳不才不耐烦的声音:“作出这副不放心的模样做什么,本少爷如此英明神武!”
话落,柳不才已经背着手扬长而去,惊华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柳不才看着威武莽壮,实则走了两步路就累的不行,才出了城,进了一条小路不远,他就累的满头大汗,坐在青石上喘气,他见矮的可怜的惊华面不改色,心中顿时生出几分疑惑,道:
“你怎么不累?”
上孤云岭的路可比这难走多了,那样崎岖的小路惊华都如履平地,眼下这条路虽不宽阔却是极为平坦,这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这柳不才好日子过多了,陡然接受不了罢了。
“我一个烧火的如何能比得了少爷金尊玉贵的?”惊华淡淡笑着。
柳不才环视一周,方才这可怜虫走的很快,他忙着跟上却忘了记路,眼下这周围杂木丛生,唯有脚下的一条小路可走,可这小路四通八达的,周围又没个过路人,若是眼前的可怜虫将他扔在这,只怕他三天都走不出去。
想到这,柳不才只觉得春风都带了几分料峭,道:“苏樱怎么住的那般偏僻?要不然就算了吧?”
反正苏樱左不过一个青楼女子,他难道还真要为了给一个青楼女子抱不平走这么远?他累的厉害,只觉方才同意惊华的主意就是个荒唐事。
“怎么?少爷这个时候要临阵退缩?”惊华笑着问。
柳不才看着眼前满面笑意的惊华,那笑意落在他眼里简直就像是看不起他似的,他胡乱的摆手,道:“怎么可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惊华暗笑一声,面上却露出佩服的神色,道:“柳少爷当真守诺,这份真心,天地可鉴,我想,若是苏樱姑娘知晓了,定然也会为之感动涕零。”
“那还用说?”柳不才被哄得开心极了。
惊华看了看天,已经不早了,她将水壶递过去,道:“柳少爷,天色不早了,咱们快些走吧?”
柳不才擦了擦下巴上的汗,猛喝一口水,才起身道:“也好。”
惊华走在前面,柳不才跟在后面,二人往林间小路里去,柳不才不知道,这条路根本不是去苏樱茅屋的那条。
不知走了多少,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柳不才累的双腿都迈不开了,当即瘫坐在地,一副再也走不动的模样。
“你小子,是不是带错路了,我怎么觉得越走越不对劲,尤其这条路,阴森森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惊华虽然也流了汗,整个人看起来却是神采奕奕,她单膝蹲下来,笑吟吟的看着柳不才,道:“是啊,的确带错路了。”
此话一出,柳不才先是震惊了几分,然后伸手就去抓惊华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