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吟一直都这样挑食么?”惊华看向黄三,目光落在黄三虎口上的茧子上。〖?爱阅读m.〗
黄三擦了擦下巴上的汗珠,弯着背,很是恭敬的说:“之前一直都吃的好好的,兴许是入夏了热得慌。”
惊华勾了勾唇,突然猛的向黄三伸出一掌,黄三一个躲之不及,被惊华推到在地。
来不及反应,怀里的一张信纸却掉了出来,黄三只惊恐地看着惊华。
惊华伸手去抢,黄三将信纸护在怀里,宁死反抗,惊华的力气极大,生生的将黄三的手肘别住,还未抢到,就听见一个声音。
“沈护卫这是做什么!”方才喂马料的小厮忙迎了上来,将惊华推开,又将黄三扶起来,
“沈护卫莫不是以为自己能驯服铁血马就可以在这里横行霸道!咱们可都是侯府的人。”
“黄总领,那是什么?”惊华甩了甩手。
方才争夺信纸时,她发现黄三虎口上的茧子又厚又硬,这个黄三是不会武功,还是刻意地隐藏实力?
通常来说,只有练武之人,经常捏武器的原因,虎口上才会衍生出一层又厚又硬的茧子。
黄三求助般的看向小厮,一双浑浊的眼睛,竟然红了起来。
“你不要欺人太甚!”小厮一见黄三眼红,顿时生出一种保护心。
“少管闲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惊华有些怀疑的道。
这个黄三从见到她来马场,再来到马厩就一直有些奇怪,这个天气虽然炎热,可这个傍晚,倒也不至于一直擦汗。
只有一个原因,黄三是紧张。
可他又有什么理由紧张呢,心虚?
不过一会儿,马厩旁便聚拢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他们不熟悉惊华,却对于黄三熟悉的很,黄三是个老好人,在侯府声望极高。
有受过黄三好处的人见到惊华如此对待老好人,顿时生出一种打抱不平的心理。
“你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驯服了一匹铁血马,谁给你的脸在这里欺负人?”
“就是就是,太没有爱心了,不知道黄总领年纪大了么,竟然还推别人。”
一时间,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惊华的人不在少数。
惊华却不为所动,伸出手心,命令的口气:“信纸,交出来。”
黄三看着惊华如此强硬,委屈的越发像个弱者。
“我这个不是什么坏东西!”黄三叹了一口长气。
“既然不是坏东西,又何必藏着掖着?是与不是,拿出来一看便知!”惊华冷笑。
惊华如此强硬,黄三退无可退,将信纸丢给惊华后,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抱着双膝,默默流泪,这模样好生凄惨。
怎么会这样?
惊华看着手中信纸,有些失神,怎么会是这个东西!?
不应该啊。
周围的人见惊华如此神色,将惊华手中的信纸夺了过去。
“原来是黄总领亡妻的亲笔遗书!”有人开口。
“我就说是沈护卫的错,黄总领多深情的一个人,亡妻早逝十年还常常将亡妻的亲笔遗书带在身边!”
小厮将信纸叠好还给黄三,气势汹汹的对惊华说:“现在,请你离开马厩,离开这里!”
惊华看着这个毛头小子,深知现在已经被误会了,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
“对不住,”惊华赔笑脸道,“我以为驯兽师,都应该如我一样身强力壮,怎么这么不经推。”
“谁跟你一样?黄总领是年岁大了,否则你一个臭小子能是黄总领的对手?”
惊华没有搭理这个傻乎乎的小子,又对黄三道:“黄总领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同我一般计较吧。”
黄三有些畏惧的看着惊华,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被惊华欺负惨了一样。
“沈护卫不过与我玩闹罢了。”黄三在小厮的搀扶下起身,摆了摆手,“沈护卫是世子身边的人,奉命照料铁血马,你们不要瞎说!”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惊华说话,实则呢却叫这些人对惊华的恶意更大了。
“多谢黄总领体恤,今日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话音一落,少年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剩下众人却对这个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少年更加厌恶了。
“这什么人哪!黄总领,您没事吧。”
黄三摇了摇头,道:“没事,都是一场误会罢了,沈护卫是世子身边的人,你们不要为了我同他产生矛盾。”
“黄总领如此善解人意,真不明白那小子有什么可嘚瑟的!”
“就是就是,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实力罢了。”
……
暮色很快就尽了,黄三坐在屋里,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等到了半夜,他提着灯又出门了一趟。
夜色深深,马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