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华的眼中写满了疑惑与震惊,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谢怀瑾看着惊华如此,心中甚是畅快。(爱?阅?读www.loveyuedu.com)
这个小骗子前后让他手下的两个人吃了亏,今日也算扳回一局。
俊美淡然的男子似乎有意捉弄惊华,他又道:“本世子身边,从来容不下你这样出口成谎的人。”
“属下没有。”
“你有。”
“属下句句属实。”
“你骗人。”
“属下是诚心诚意想投靠世子。”
“你不诚心。”
“属下哪里不诚心?”
“自己想。”
惊华被堵的一愣,自己想…自己想??
她怎么想?
她能想到什么?
这男人莫不是有病,有问题不直接说出来,要她自己想。
心中腹诽,面上却是笑面吟吟,恭敬更甚:“难不成…世子爷这里也兴收礼这一说?”
不待谢怀瑾回答,惊华面上就是一苦:
“我可没钱啊,世子爷您也知道,属下出身寒微,有口饱饭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暗处的昭婴瞧见自家主子的脸色黑的跟滴得出来墨一样,心中暗自为惊华捏了把汗。
谁不知道宁安侯小世子谢怀瑾是个心口如一,玉面无情的人?
谢家虽然没落,但谢怀瑾在太后跟前依旧说得上话。
昭婴还记得,曾经也有想做官走捷径的人找上门来,给谢怀瑾送礼,那可是一尊价值不菲的玉观音,谢怀瑾却眼都没抬一下,那人在表明来意后,谢怀瑾甚至是将其和那座玉观音嫌恶的丢出去的。
那人捧着一尊观音来,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得这么个灰头土脸的下场。
他对谢怀瑾的这种行为怀恨在心,回去便买通了许多人,夸大其词的将谢怀瑾凶神恶煞的面目在京城传开。
从此以后,谢怀瑾就成了远近闻名的老古板,再也没人敢上门来了。
这事虽然过去很久了,却隐约成了谢怀瑾的忌讳。
这少年倒好,当着谢怀瑾的面提这么个忌讳。
昭婴真怕,谢怀瑾一气之下,把这么个半大不小的少年也丢出去。
然而惊华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场事,她见谢怀瑾不说话,更是胆大的凑了上前。
“除了钱以外,属下还能做些什么,才能显得比较有诚意?”
显然,惊华心里已经认定,谢怀瑾是个贪财之人。
“滚。”谢怀瑾怒极了,那被束的很规整的发髻都好像凌乱了几分。
“滚?”惊华一愣,难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补救道,
“别介啊,世子,属下若是滚了,您上哪儿找这么会遛马的人啊?看在玉吟的面子上,您就收了属下吧。”
说到这,谢怀瑾开始笑了起来,虽然是笑着,可惊华怎么都觉得这笑容,看起来不太友好的样子。
“正好本世子近来新得了一匹未驯服的马,你不是说你会兽语吗,若是能将其驯服,本世子就留下你。”
惊华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希望,乐不可支:“世子这话当真?”
“比真金还真。”谢怀瑾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惊华来了精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世子莫要后悔。”
这么胸有成竹的模样,还真是不忍心叫人打击。
谢怀瑾笑了一下,道:“前提是,你得从马蹄下活下来。”
“等着瞧吧,世子爷。”
抛下这么一句话,惊华乐不可支的离开了宁安侯府。
惊华不知道,那匹马可不是一般的马,那是西羌进贡的铁血马,那是万中只一的绝品,十年难见一匹。
谢怀瑾曾见过有一人骑那铁血马,上阵杀敌,当真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若不是今年赐婚,李珩为了演绎一位仁爱的君主,这铁血马又怎么会轮到他?
这样的绝品,没被驯服之前脾气极为暴躁桀骜,传闻,未被驯服的铁血马可与老虎搏斗,与雄狮匹敌。
它们一生只认一个主子,被驯服认主后一生便只忠于一个人。
然而,想要驯服它们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能让其认主,才是难中之最,多少人为了驯服这样的极品而落得一个摔马瘫痪的结局?
终于送走了难缠的惊华,身后昭婴上前,开口:
“主子,最好的驯兽师都未必能将那匹马驯服,这个少年人去岂不是白白送命?”
昭婴虽然跟惊华不怎么熟,但他不得不承认惊华的确很聪明,身手也不错,客观来说,的确是个很不错的苗子。
这样的人若是因为铁血马落得一个残疾,未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