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方才又回忆一边昨夜的经过,昭婴才发觉有些不对。爱?阅?读?
前些日子他奉命查寻惊华的来历,可一直都没有线索,就连蛛丝马迹都不曾有。
偏偏昨天夜里,他陡然遇到一个那么奇怪的老伯,又偏偏从老伯的嘴里得知了沈晓的来历。
虽然昨天晚上他趁着老伯睡着特地去了老伯告诉他的地址,那里的确也有一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
这件事有些不对,若说最大的不对劲,便是太顺畅了。
“的确很巧,这件事分明就是别人刻意摆在你面前的。”谢怀瑾波澜不惊的说。
“是属下疏忽了,请主子责罚!”昭婴跪下来拱手道。
谢怀瑾轻拂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与飞翼都被他摆了一道,飞翼有伤在身,暂且就算了,你去领板子吧。”
“是。”昭婴捏了捏拳,转身离去。
谢怀瑾看着昭婴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不禁皱了皱眉,飞翼与昭婴在暗卫里,论聪明才智还是武功身手已经算是一等一,却没想到都同时栽在了这个沈晓手里。
这个沈晓实在是太狡猾了些……
……
薛府书房。
说是书房,薛世羽的书房摆设却是极为简单,除了一张案桌一个书柜便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墙上挂着的不是字画而是一把剑。
惊华站在其中对着薛世羽行了一个大礼。
“娘娘这是做什么?!”薛世羽忙扶起惊华,他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因为常年统领羽林卫,脸上已经被严肃雕刻的没有一丝平易近人。
若是薛松瞧见自己严肃神武的父亲扶着惊华,一定会惊掉下巴。
“薛统领慎言,敦懿皇后已经死了,如今我叫沈晓,是您给公子聘请的武学师父。”惊华提醒道。
其实,从惊华进薛家的那天,第一次见薛世羽,薛世羽从惊华打的那套拳里,就已经认出了她。
毕竟,前生的沈惊华可算得上是薛世羽的伯乐,薛夫人的救命恩人。
“是…属下记住了,”薛世羽点了点头,他看向惊华,道,“身世的事情,属下已经安排妥当了,没有人能查到什么的。”
早在之前,谢怀瑾第一次对她试探的时候,惊华就找了薛世羽一次,请他帮忙给自己安排一个合适的猎户身份。
昨天夜里,他正是准备去一趟底湖村来着的,毕竟来日若是谢怀瑾再问起什么路形啊她得回答的出来。
可没想到半路远远的瞧见了一个黑衣人,条件反射般的,惊华忙找了一处茶摊,把马换成了骡子,自己则易容成了一个老头子。
一番试探,她才知道这个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将计就计她只能利用黑衣人的怜悯,演了一出苦肉计,然后顺势讲了那番所谓的沈家小子的话。
“公子,”薛世羽这样称呼惊华,“难道公子打算一直这样以这个身份活下去吗?”
惊华摇了摇头,道:“眼下契机没有成熟,来日有了机会,我必然要重新做回沈惊华。”
薛世羽赞同的点点头,道:“无论公子做什么样的决策,属下必然鼎力相助。”
“多谢,”惊华心下有些感动,想来她上辈子到底还是没有白活一场,总归还是有人记得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还是有人愿意追随她,
“鼎力相助就不用了,倒是眼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公子但说无妨。”
“我记得你在书苑学塾里挂了武学先生的名,书苑学塾里有个叫沈明瑜的少年,最是勤奋刻苦,我想若是能得薛统领指教,他必定进步飞快。”惊华道。
“这个自然没问题,只是…这个沈明瑜是?”
“我这副身体是人姐姐的,占了别人的身体自然要履行做姐姐的职责啊。”惊华淡笑一声。
惊华又想起了什么,道:“如今京城里真是高手云集。”
“是啊,新秀云起乃大魏之福,”然而另一件事又令薛世羽的眉宇深皱,
“只可惜如今朝中分派严重,朝臣大多向丞相府,西晋侯倒戈,新秀里封官的也多是追逐功名利禄之人,而真正有才之人却因找不到合适的门路,无处施展拳脚。”
真是太可惜了。
薛世羽虽然是个武夫,但他也常在酒馆里看见那些壮志难酬,借酒消愁的年轻人,若是他有能力,他一定会提携这些年轻人一把。
只可惜如今皇帝对沈宣、柳漠河二人深信不疑,对其他朝臣几乎不闻不问。
听说御史大臣顾云章呈上去劝谏的折子皇帝连看都不看一眼,顾云章可是三朝元老,连他老人家都说不上话,其他人还谈何劝谏?
思及此,薛世羽的面色更是凝重。
“文有沈宣,武有柳漠河,这二人在朝中坐大,其他人几乎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