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
“若四弟有难言之隐,可以选择隐瞒,不必苛求自己……”
见到此幕,卫图连忙出言制止,他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可不想遭受无妄之灾,引来杀身之祸。
“三弟说的是。”
“四弟若有难言之隐,不必向我等诉说。”
寇良、韦飞闻言,当即也明白了卫图的话中之意,连连点头道。
倘若泄密,先天武师使用精神秘法,处理后患时,也只会罪止于傅志舟一人。
听此,傅志舟摇了摇头,解释道:“此事,与三位义兄前程息息相关,若不知此情报,日后涉及,难免无措。”
“而且,以我现在的地位,只要三位义兄保密,不乱说,官府便不会轻易追寻到我的头上。”
话音落下。
卫图三人面面相觑,终还是同意了傅志舟说出自己知道的“隐秘”。
“去年,我等四人因为武运楼之事,与何知府相抗,因此共结义社,歃血为盟,相约今后一同扶持,共约进退。”
“小弟要说的隐秘事,也与这武运楼相关。”
“王巡抚同意去年何知府派遣武秀才前往武运楼卧底,这只是一招明棋,真正的暗棋,王巡抚早已布下……”
“就等待武运楼犯下罪证,收网的那一日……”
“届时,山南道应会调动地方厢军,一同攻打武运楼,而三位兄长,武艺高强,自也在征召范围之内。”
“王巡抚的禁卫,便是此次攻打武运楼的精锐力量。”
“而这个时间点,快则三四月,慢则一两年后。”
傅志舟缓缓说道。
“攻打武运楼?”
这个情报落在卫图三人耳中,并不陌生。
早在去年,他们就料到官府必然会对武运楼下手,武运楼是一艘将沉的船。
但他们没料到,王巡抚攻打武运楼,还要拉上地方厢军。
地方厢军是什么样子,卫图等人最清楚了,几乎都是一些贩夫走卒,若遇强敌,定会一触即溃。
地方厢军被征调,他们这些厢军武官,肯定也跑不掉。
“这是我等的立功机会,若回到县城,勤练兵卒,说不定能搏得一个加官进爵的机会。”
寇良、韦飞战意满满,很是乐观。
而相比之下。
卫图则有些担忧了。
除非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轻涉战场,毕竟刀枪不长眼,到时候在战场殒命就不好了。
“三位义兄,知道这个消息后,回去暗练兵卒,购买精甲,等到战事一起,必定建功立业。”
傅志舟笑道。
提供这则情报,也算是他遵守了去年的诺言,找到机会,就提携卫图三人。
“多谢四弟了。”
卫图暗叹一声,收敛好心情,与寇良、韦飞二人一起对傅志舟致谢了一句。
他是“都军使”,手下尽管有几个兵卒,但并不成军,训练兵卒这件事便与他无缘了。
这次建功立业,与他关系不大。
“不过提前知道这条情报,于我也算是一桩好事,能够备好精甲,在战场上,关键时候能救自己一命……”
卫图暗暗想道。
半个时辰后。
傅志舟披上亮银甲,告歉一声,走出了包厢房门,离开了宣和楼,重回巡抚府值守。
随后。
三人也一一离场。
……
回到府城单宅。
卫图待了两三天,等到单延功纳妾的喜宴办完后,这才与韦飞重回了青山县城。
回到县城后。
这次,卫图没再拘泥于借钱欠人情这件事上了,为了一套精甲,他找上韦飞,从其手上借了五十两银子。
接着,卫图又找了一次黄家,写了欠条,借了二姑卫荭三十两银子。
总计八十两纹银。
卫图将这些钱财,一同送到了厢军的兵匠铺,要求铁匠为他打造一身防守周密的精良铠甲。
时间缓缓流逝。
一晃眼,就到了庆安二十六年。
这一年。
正是卫图修炼《龟息养气功》的第五年。
小院内,在卫图演练完第十二遍养生功的桩功后,他突然感觉到经脉处多了一丝丝游离的气息。
这些游离的气息,与往日演练桩功时,体内涌出的暖流截然不同。
他似乎能用意念控制这些游离的气息走出经脉,来到身体之外。
见此,卫图哪里还不明白。
他终于借养生功,由外及内,练出了自己的第一缕内气。
想到这里,卫图当即就将意念沉浸在了自己的「大器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