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洛再次冷哼一声,向前一步打断两人的视线,说道:“除了我家的住址以外,还有一点。←←?爱?阅?读Шww.loveYueDu.?om→→你说贤可走了,临走前还锁上门。事实上,他家根本没有门锁。”
“贤可的夫人最喜欢兰花,生前养了一盘白玉兰,死后成为贤可的珍宝,倘若他逃走了,不可能把白玉兰给抛下。可你刚刚描述的时候,却没有带上兰花这一明显特征。呵呵,你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你看见的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此话一出,水舞的脸色又低沉了些,她的眼神带着阴鸷,扫视着曼洛。这个女人真碍事,明明可以顺利带走杨橙光的,却被她横插一脚。这样僵持着不行,看来她得要换别的办法了。
原本紧张的气氛现在到了似乎要****的地步,橙光的眼神在曼洛和水舞身上流转。即便曼洛的话有几分道理,但和水舞相处的时间都挺长,对方一直把她当做是亲身女儿对待。而且她们独处的机会也不少,倘若水舞真的要害她还需要等今天吗?她直觉这事情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另一边,曼洛掌心紧捏着小竹瓶,里面的烛龙蛊感受到主人的紧张,也在里面躁动起来。她瞧见对面的水舞脸色不对,感觉对方像是下一秒就要出手了。
殊不知水舞只是淡淡一笑,脸上的阴沉都散开了,眼睛还带着几分离愁。她盯着橙光,轻声问道:“小妹,你也和她一样觉得我是在害你吗?”
小妹是水舞婆婆早年去世的女儿,也是两人结识的起源。橙光心中不免一阵撼动,对啊,水舞婆婆把她当做是女儿般,还将贵重的凤凰拉丝银圈无条件赠送给她。而现在,她竟然对婆婆产生怀疑的心理,真的太过分了。
曼洛不用转头都可以感受到橙光的晃动,她知道对方是在使用怀柔战术,想要勾起橙光的恻隐之心。本来她大可没必要趟这浑水,但尼加交托给她,就必须保这女孩的周全。只是橙光和水舞本来就有感情基础,只要后者多说两句可怜
委屈的话,前者绝对会陷入圈套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橙光的回复时,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大喊着:“弟妹,别相信水舞,她是假的,真的婆婆已经死去!”
橙光浑身一震,只见巷子入口处出现了三人的身影,分别是胡义鸿、朵大木和梅林。他们狂奔而来,胡义鸿一个跳跃便正面对水舞婆婆,如钢铁般坚毅的脸此时露出严肃的表情。他的嘴角轻轻翘起,说道:“贺兰梦,很久没见了。”
敏感的词汇传入橙光的耳中,她瞠目而视,有些不敢置信。对方却一改刚才的憋屈神色,眼中的阴鸷席卷全身,与往日所见的水舞婆婆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顶着水舞的脸,声线却完全不同的贺兰梦问道,她原本的声音饱含磁性,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又如锋芒尽露的美人蛇,极具妩媚。
要是一般的男人早就被她所迷惑,会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但胡义鸿不同,他的定力十足,脚踏实地,不为所动。他紧瞪着贺兰梦,说道:“别以为你拿捏着我的儿子,我就会被你利用。我早就将你的事和尼加族长说了,他表面上是派人护送我下山,实际是随我回家为亮亮解蛊。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的计谋完全失败!”
胡义鸿说话的同时,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直插贺兰梦。可对方并没有出现原有的惊慌失措,而是淡淡笑道:“我从来就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或者说我从来不会信任不能被我把控的人。你只是我的一只废棋,扰乱视线而已。”
瞧见对方一怔,她笑得更加得意,继续说道:“怕且你已经把我让你做的事都告诉尼加了吧,让你去偷金蚕蛊?哈哈,我从来就不把金蚕蛊放在眼里,我只是要尼加把重兵都放在守护金蚕蛊的上面,之后方便我的行动。”
橙光看着水舞婆婆的脸,想到真正的婆婆如赵宁纯一样痛苦地死在贺兰梦的折磨下,便心如刀割。以前她对未知的苗蛊
,未知的贺兰梦都保持一丝的畏惧,如今这些怯弱的情绪全部褪去,只剩下愤怒和仇恨。
对方就是一条毒蛇,把目标锁定后就会一步一步靠近,把它圈入自己的操控范围,再慢慢收紧。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就像是下棋,黑白两子的动向都在她心中了如指掌。仿佛每一步都是她的蓄意指示,顺着她的意愿前行。
然而橙光到现在才开始清醒过来,正如神秘男子对白逸飞说的:别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悬殊,她还有机会扭转局势吗?
贺兰梦感应到橙光的眼神,她微微抬头,俯视着她说道:“是不是感觉很无力,杨橙光,你也是我的棋子。别以为你对我有多了解,但你没发现这一步步走来,太顺利了吗?谭云健、杨妍、廖焯巧等等,我都在提醒着你们,我要回来了。可惜,你们的悟性太低,还以为我像只过街老鼠一样,不敢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吗?”
说完,她扭头看着胡义鸿,笑道:“你要怪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