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大木说的话有些玄乎,倘若迷信的人会认为这是被鬼附体,才会在门口做出如此惊悚的事情。『爱+阅读Шww.loveYueDu.?om』毕竟朵妙的家就在芒阿神庙附近,容易被脏东西冲撞。
而橙光认为,朵妙可能是患有夜游症了。患者大多在入睡后1—3小时内发生,发作时她从睡眠中突然起床。在未清醒的情况下,在床上爬动或下地走动,面无表情,动作笨拙,走路不稳,喃喃自语。有关研究表明,此症多由儿童患病,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渐消失。
还没等橙光把想法说出来,朵大木就抢先一步说道:“警官,要是芒阿神就是带走我闺女的真凶,您还能查出她被藏在哪里吗?”
显然对方是属于迷信的一派,认为朵妙撞邪了。只见他微微低头,又开始神神叨叨地念着:“寨里的人都说,我们家朵妙被芒阿神看中了,带到身边伺候,当神童去了。”
神童?橙光觉得这说话荒谬至极,忽然想起儿时读过的一篇课文。愚昧的村民要将少女推进河里,送给何伯当祭品。那些人还美其名曰“祈求河伯降雨,挽救旱灾”,实质上是借着封建迷信的名头去迫害无辜性命。而那群“杀人凶手”就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神明,都会说这是神的旨意,与他们无关,就可以逍遥法外。
想到这里,橙光便不顾得这是不是兰溪苗寨的信奉,她正襟危坐,脸色严正地说道:“神明是保佑子民而存在,并不会无理由夺取无辜的人性命。朵妙并不是被芒阿神带走,我相信,这绝对是一宗有预谋的失踪案。朵先生,你这是封建迷信的说法,为了你的女儿,别再说出来了。”
朵大木一愣,他没有橙光想象中那样暴起,斥责对方侮辱自己的信奉。而是神色黯然,他的眼中还含着眼光,嘴唇微颤地说道:“朵妙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能不能回来,都成了未知之数。说她跟着芒阿
神去当神童,只是我们的可笑的念想。不过总比想到闺女死了,要好多吧。”
这绝对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但橙光很是同情。刚刚僵住的脸色放软了,她望着朵大木,说道:“朵先生,既然你能和我说这么多,就证明你信任我们。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尽快帮你找到朵妙的。”
朵大木抬头,凝视着橙光自信靓丽的脸庞,然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橙光见状,微笑着站起来,说道:“我们了解朵妙的失踪情况以后,也需要实地观察,麻烦你带我去她的房间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朵大木毫不思索地答应了,他连忙起身,带着三人走进自家的后院。橙光发现,这里的人虽然生活条件不怎么好,但对生活质量很有要求。
这朵大木家中后院种满了兰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幽香。瞧着一盘盘兰花在阳光中摇曳着,舒展身肢。花瓣上还留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风一吹,便滚落进花蕊。
朵大木留意到橙光的眼光,便笑着说道:“这都是我自己种的,我们这儿叫做兰溪苗寨,但兰花和小溪都没有了。自己种一些兰花,好告慰我对以前旧寨的思念吧了。”
每个人都会有思乡情绪,对着旧事物也会念念不忘。橙光理解他的心情,居住了几十年的寨子说迁就迁,能带走人和物,却带不走一寸土地,多多少少也会有失落的。
没走几步路,他们就到了朵妙的房间。这小女孩的房间不大,家具简单,透出朴素的气息。可里面充满生机,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气,橙光注意到房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兰花,似乎是在屋外的那片花地采摘迁移进房的。
“虽然朵妙失踪了,但我们一直都有对她的房间进行打扫,维持原样。我们都相信,她会回来的。”朵大木说道,“这小鬼灵精很爱干净,要是看见房间脏兮兮的,铁定又不开心了。”
朵大
木并没有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只见他的脸色沉郁,一副悲伤得快要痛哭的阵势。
自从接触到朵妙的家人,橙光觉得这母亲和父亲的态度不同。银结因为女儿的失踪都精神失常了,朵大木还一脸镇定地接待她们。橙光以为朵大木是对女儿不上心,现在才知道,对方是在一直强忍着痛意。
就像有一句话说的:人非绝情,只是情到未浓时。房间里充斥着朵妙的身影,这对于她的父母来说,绝对是折磨。橙光并未要求朵大木进门,只是朝着他点点头,表示站在门口就好了。
房间里面的家具不多,一张床一套桌椅,还有一个小衣柜。床头旁边有一个窗户,外面是农地,种满了蔬菜。此时它被打开,吹进一阵清风。她们分头查看,动作都很是轻柔,怕翻动了房间的东西。
橙光靠近窗户,仔细地观察它的结构。根据朵大木的话,朵妙失踪的当晚大门紧闭,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房间的门锁和羊城家中的不同,完全是最为老式的门锁。
一字横向,门板和门框各有机关,只要轻轻一扣,便把门关上。这种锁只能单向操作,里面锁上里面开,外面根本没办法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