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光接过安图先生的药,和着热水咕噜吞下。『爱阅+读Шww.loveYueDu.?om』这枚药丸看起来黑乎乎的,但入口即化。一股甘草香从喉咙处散开,带着丝丝甜味。随后一股凉气直涌脑门,驱散烦闷,使得她恢复清明。
瞧见橙光的状态好多了,胡义鸿心中有些羡慕。要是亮亮在就好了,也能马上吃下解药。下一秒他又摇摇头,奈何儿子的身体瘦弱,经不起长途跋涉。
一场小风波散去,他们继续启程。安图先生没有带他们去住所,而是穿过村子,直接走到一处壮丽的石屋。橙光一路走来,觉得这儿与山下的兰溪村差不多,人们的住所也是从西华山取材的石块建成的。
根据水舞婆婆的介绍,在兰溪苗寨居住的都是些蛊师以及他的家人。橙光对此很是疑惑,为什么不是这些有能力的蛊师住在“前哨”的兰溪村,保护兰溪苗寨呢?
接下来婆婆的解释,令她恍然大悟。兰溪苗寨作为一个古老的部落,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它内部的等级制度依然存在。住在苗寨的都是“纯正”的兰溪血统,而住在兰溪村的,是外来人及家属或者是以前的奴隶。
再说,兰溪之所以迁址,主要是避开那些寻医或者拜师的人。要是村中摆着养蛊有关的神明或者器皿,兰溪村就会失去遮掩的作用。第三点,苗寨的族长以及长老欲要限制这些懂蛊的蛊师下山,就是担心再出一个“贺兰枫渊”。
即便他们不是心胸宽广,以世界和平安全作为首要任务。但心中的良知未泯,他们不希望自己的族人跑出去祸害人间,给兰溪再次带来无可挽回的恶果。
说着说着,安图先生便停下来,他跟大家说道:“我现在先去禀报族长,你们在原地等我一下,很快回来。”说完,他便走了。
橙光借此机会观察族长的住所是什么样子,除了比旁边的石屋更为壮大,门口还摆放着两尊动物的雕像。她不认识这种神兽,但也知道它们的作用就是镇守家宅。
果然不到两分钟,安图
先生便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位蓝色苗服的汉子。他站在众人面前,说道:“族长说了,他只需要见两个人。一个是前天晚上解救丹甘的白警官,另一个是中蛊的杨警官。其他朋友先随这位力青先生到休息的屋子,我们都安排好了。”
他的话引起了胡义鸿的焦虑,他立马说道:“安图先生,我的儿子也中蛊了,那我可以跟着进去吗?”他的样子十分紧张,毕竟亮亮没有来,就怕兰溪苗寨的蛊师只肯医治橙光,不愿意给药。
安图先生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他平静的看着对方,说道:“抱歉胡警官,我们的组长只需要见这两位警官。其他人的话就随力青离开吧,谢谢你的配合!”
他将之前说过的话再重复了一遍,不知不觉间,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看样子,其他人想要进去,是没可能了。白逸飞按着胡义鸿的肩膀,示意他先冷静下来。既然已经进入兰溪苗寨,找到解蛊方法的机会多的是。
对方明白现在的处境,他不再说话。看着白逸飞和橙光都跟着安图先生进去,他默默地跟着力青离开,心中的焦虑不减反增。
这里作为族长的住所,也就规模上比外面的石屋带一些,实际里面也不见得有多豪华。三人走到一间房子,里面早就坐着兰溪苗寨的尼加族长。安图先生安排两人坐在尼加族长的对面,自己就守在一旁。
尼加族长穿着一间深蓝色的苗服,头戴白红相间的方巾。从脸容上判断,他约莫五十来岁,皮肤黝黑,眼睛如鹰眸般锐利。还没等他说话,橙光便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迫感。
房间内焚烧着淡淡香味的檀香,令人感到一阵放松。尼加族长看着两人,平静地说道:“你们就是安图描述的两位警官吧,你们好,我叫做尼加,是兰溪苗寨的族长。”尼加族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流转。
在白逸飞和橙光进行了自我介绍以后,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知道
安图和两位说过苗寨现在的情形,我也想和你们谈一谈关于这几宗案件的情况。直白的说吧,我怀疑是与贺兰枫渊。”
听见尼加族长提起贺兰枫渊的名字,白逸飞明显一愣。贺兰枫渊已经死了,尼加族长肯定是清楚的。所以说,他想要表达的是对“蛇毒”组织的怀疑吗?白逸飞想了想,便问道:“请问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呢,是他们有留下任何线索吗?”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需要问白警官一个问题。”尼加族长身体前倾,望着白逸飞,眼中上过锐利的光芒,“这个组织虽然是全国闻名的大型犯罪集团,可警官的态度并不只是听闻过,相反让我觉得你和‘蛇毒’很熟悉,是吗?”
最后的话像是疑问,也像是肯定。白逸飞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并点头说道:“我有份参与当年打击‘蛇毒’的行动,甚至可以说,它的覆灭和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语毕,尼加族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