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就到了半夜,屋外依旧火光通明。「?愛阅读l○ve?ueDu.С〇М」人还在继续找着,苗民的喊声早就传遍了满山遍野。与外面不同的就是屋内十分安静,自村长邀请他们坐下来饮茶以后,再也没有说话了。
四位男士也坐下来,起初纪沛庆还想和村长多说两句,但对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曾作答。要是按照平时,这气趾高昂的模样肯定会被纪大教授痛骂一顿,然后甩袖离开。可是村长不是他的学生,而且他现在都得看对方的脸色行事。纪沛庆撇了撇嘴,只好把自己的臭脾气都收起来,免得又因为自己激化矛盾了。
期间水舞婆婆拉着橙光的手,走进房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她的神色,已经没有几个小时前的疯癫了。而且她的嘴角微笑,很是正常的样子。
再过两个小时左右,搜查的人陆续回来了。仁朵连忙站起来,着急的伸头张望,似乎想要在人海之中找到丹甘。可惜结果往往是让她最为失望的,即便是最后一个人归队,依旧没有看见丹甘的身影。
她的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下来,好不容易被安抚好的情绪又恢复原来的状态。她“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嘴里喊着:“我的儿子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领队们纷纷来到村长的面前,报告行动结果。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苗服的苗民叫做梅林,他手中握着大刀,狠狠地瞪着桌上另外四个男士,粗声粗气地说道:“我看就是你们这群人把丹甘给掳走了,快说,你们把他藏到哪里了?!”
季阳知道这些人要是找不到那小男孩,第一时间肯定会冲过来责怪他们。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做这样的事,肯定不怕无须有罪名。即便是被冤枉了,但季阳也不愤怒,他淡淡地一笑,说道:“小兄弟,你可别信口雌黄啊。要知道,我们一直都留在石屋里面。你们的人都死死盯紧,我们哪里能把小孩带走啊?”
梅林一噎,听起来对方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他
可不能被对方的话蛊惑了,或者这就是对方的把戏:“哼,你们在外面有同伙。而你们就是来分散注意力的,趁着我们监视的时候,把丹甘给藏起来了!”
梅林越说越离谱,纷纷有苗民应和着。就这样,人群中开始发出骚动。村长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他拿着茶杯,看着对面的几个人,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这时候,白逸飞站起来,挥动着双臂,示意大家安静一些:“大家先安静一下,让我先说一句话吧!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语言上追究谁的责任,况且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对吧?相反的,我觉得先把彼此的误会放下,通力合作,尽快把人给找回来,你们觉得对吗?”
白逸飞年纪轻轻地就能成为刑警三队的队长,凭的可不是一次两次任务的功劳。他有着独特的个人魅力,形象正义,而且力求民主,让底下的队员都心服口服。
经过他的一番话,现场的大部分人都安静了。他们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白逸飞,似乎在期待他下一句话,会说出令众人惊喜的话。然而梅林还是揪着不放,喊道:“花言巧语,我看你就是找借口脱罪!一堆外来人,蛇鼠一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看着这么一个搅屎棍,倘若要是在平时,脾气火爆的纪沛庆会一巴掌呼过去。黑衣的苗民就是来找茬的,手中没有证据还在那儿胡乱咬人。即便是排外,也要理智一些好吗?
白逸飞也预料到自己会被再次刁难,他微微一笑,嘴角挽起一抹好看的角度。明明是斯文的形象,但语气中透出鉴定和不容置疑:“凭什么?凭着我们都是国家选拔出来的警察,肩膀上还肩负着国家赋予我们的使命!”
宛如惊雷一声平地响,白逸飞彻底震慑住苗民了。他缓缓地走到人群前面,朗声说道:“我们在入职前都会进行一番宣誓,当时的内容我现在都能记得。”
“我保证忠于***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他缓缓地喊着,吐字清晰,咬字间透出一股刚正不阿的气质。仿佛是回到了当年他面对这国徽,上体伸直,右手抬起,五指关拢自然伸直,左掌紧紧地贴着裤子。
短短的两句话中,便能把“警察”的形象给勾勒出来,这两个字代表的是国家深切的厚望。即便是在和平年代,依旧会发生罪恶事件。然而面对这些穷凶恶极的歹徒,警察们都是用生命去换取胜利。
或者这队伍中会掺杂着小部分的私利团伙,或者有人曾被警察缓慢的工作效率所激怒,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我们这群纳税人出钱养你们的!”但谁也不能否定他的作用,没有他们谁能保证我们迎接和平安全的明天?!
站在身后的季阳、胡义鸿、橙光和高茜都肃然起敬,嘴中都念念有词地跟着白逸飞宣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