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照片的材质,稍微泛黄的颜色说明它已经有上很多年的时间。爱/阅/读拍照的人比较齐全,有赵东雄夫妻、赵姝、赵中弘和赵宁纯。他们站在一棵古树之下,笑得灿烂生花。
橙光看见其中赵中弘和赵宁纯都缠上绷带了,赵中弘的是额头和右臂,而赵宁纯则是左掌。看来他们是负伤出行,赵姝所说的有意义就在这里吗?
瞧见橙光一副深思熟虑的神情,赵姝又笑了笑,说道:“杨警官,你应该也看不懂这照片吧,这样,让我详细说给你听听。”
“拍这张照片的时间是我十岁的那年,现在想一想都过去十多年了,也真是怀念。当时爸妈带着我们三个人去乡下旅游,去体验一下农家乐。中弘这小子从小就调皮,喜欢惹是生非,他贪玩惹到附近的一只狼狗。”
“那时候我和宁纯都在附近聊天看风景,对狼狗的突击有些始料不及。然后宁纯为了保护我,就把我推到一边的草丛,自己引开那只狼狗。等我回过神来立即去找我爸妈,发现中弘掉进坑里面了,伤的比较严重。宁纯也是,她被狼狗咬伤了左掌,整根食指都被咬下来了!”
“幸好我们发现及时,把他们送进医院,宁纯的手指也被接回来了。我们都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所以一家人就在医院的树下合影,以作留念。”
“可也就因为这样,宁纯到了刮风下雨,左掌都会觉得疼痛难耐。现在长大了,食指看不出来做手术的痕迹,但平时也不能用力。唉,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可毕竟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我心里蛮是愧疚的,所以我才说这是有意义的照片嘛。”
赵姝的一大段下来,橙光总算听明白了。她明白到,原来祸害从小就能看出来。赵中弘小时候调皮捣蛋,做事净会连累别人。长大了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最后死于非命。赵宁纯从小就心地善良,长大以后就
成为一个社工。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将自己心中的正能量发扬出去。
她和赵姝再多谈几句,便走到白逸飞身后,听他们的对话。赵东雄虽然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依旧风华茂盛。只是近日赵中弘的死令他憔悴许多,黑眼圈十分明显。金嫦更不用说了,即便再有气质也掩盖不住她浮肿的眼眶。
白逸飞坐在沙发上,他沉静地看着赵东雄,问道:“赵先生,请你说说最近赵中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之前也听你说,他已经洗心革命重新找工作了。既然他已经搬回家住,平时有没有和你说一些重要的话?比方说关于赚钱或者交易买卖的。”
赵东雄想了想,然后叹息道:“中弘这臭小子,从小就不让我们放心,这些年他做那些勾当实在气死我们了。不过幸好他妹妹一直没有放弃他。前段时间他出狱了,就说搬回来住,我们两口子还为此高兴着呢。谁知道……唉。”
赵东雄唉声叹气地,一边的金嫦又开始掉眼泪了。她哽咽着说道:“中弘自从回来以后,都安分守己的,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们还真的帮不了你们啊。唉,我实在太对不起大伯,他把孩子都托付给我们,可是我们却没有好好照顾他!”
两人的情绪又开始波动,说出来的东西都是普普通通的没有一点参考价值。白逸飞看三队搜集的进度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和他们道别。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便遇上刚回来的赵宁纯。
橙光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别太难过了,生死有命。我们会尽快找到杀害你哥哥的凶手,放心吧。快去安慰一下你的叔婶,他们现在难过的很啊。”
赵宁纯脸上没有出现橙光预计的难过和泪意,她冷冷地扫了对方一眼,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的叔叔和婶婶都很坚强,能跨过这一关的。只是你们也不用太操劳,赵中弘这人坏事做了不少。
有这样的下场,要是他活该。”
橙光对赵宁纯的话语感到有些惊讶,怎么看她对亲哥哥的死一点都不上心,还有幸灾乐祸的味道?身后传来金戈的催促声,橙光回过神来,她微笑地和赵宁纯告别,然后走出门口。
在这瞬间,她又回想起涂兔说的话:赵宁纯养了一只有毒的蜘蛛。赵东雄口口声声说:作为妹妹的赵宁纯一直没有放弃她的哥哥,还劝说他洗心革面。怎么如今她的态度却冷若寒冰呢,难道是说因为赵中弘做了什么事令她彻底失望吗?
橙光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出赵家的屋门时,背后有一双如同淬毒的眼线正盯着她。都是自作聪明的人,担心别人之前先想好自己的吧。那人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屋中。
这一次的搜集,刑侦三队一无所获。无论是赵中弘原本的租屋,还是说赵东雄的家中,都没有发现关键证物鼻烟壶的踪影。
白逸飞感到思维淤堵,已经走进入一个困境了。瞧着前方没有路可以走,他必须再回归到所有证物以及证供之上,看一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赵中弘出事之前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和他们说过什么话?作为最后见面的交易对象的刘乃文,他手中的鼻烟壶是假冒赝品,那真货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