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娴芳作为一个公司的财务管理者,有一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每个月都会对手中的财务情况进行一个统计。шшш.lσveyùedū.cōm今天又到了例行检查的时候,她拿着家中的存折去了一趟银行。
出门之前还对阳台的花浇水,心情不错,只是回来以后便阴沉不定。她把手袋放到桌面,静静地坐在窗台,看着天边的云彩,树上的小鸟,就是一声不吭。
这时候,李良柏进来了,他拿着一张纸递给王娴芳,说道:“妈,这是物业管理处刚发的通知。本周五在物业管理处的会议室进行业主大会,邀请你参加。”
王娴芳收回定住的眼神,越过李良柏递过来的通知,淡淡地问道:“前一个星期你拿走我的身份证,说学校有需要。现在学业恢复程度怎么样,学校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去上课?”
李良柏心中咯噔一声,他眼睛噜咕翻转,然后摸了摸鼻尖,讪声笑道:“学校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他们让我等消息。妈,你怎么问起这个事了,你放心吧,我能处理好的。”
“处理,你怎么处理?”王娴芳怒视着李良柏,将手中的存折啪地打向对方的脸,“你偷偷拿走存折里面的六十万,是要打通学校内部关系吗?还是说你根本无心向学,坦白告诉我,钱都用在哪里了?!”
李良柏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王娴芳发现了,他立马走过去,拉着对方的手呼喊道:“妈,妈!你别生气了,不就是六十万吗?我们家里又不是缺这笔钱,没事的,我很快会挣回来。”
王娴芳的心情本来就沉重,经过李良柏这么一说,火气就打从心底冒起来了。她甩开对方的手,说道:“你这是什么话,良柏,我从小就教导你用钱有度。如今我们家的公司在不断发展,你的昌铭叔叔一直在外头奔波,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你拿走的这六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容易给公司造成资金链断裂。这么大笔钱,你不可能用完的,
快给我拿出来。”
“妈,钱我已经用完了。”李良柏小声说道,“不过没关系的,我会尽快给你补回来,不会祸害到公司的。妈,你就看在爸的份上,帮我隐瞒这一次吧,好吗?”
“良柏,我不能替你隐瞒,你拿走的是公司的公款。我需要和你昌铭叔叔沟通一下,看他怎么决定。”王娴芳无奈地说道,李良柏是她的儿子,从感情出发,她应该要帮助他。但是,这一次他做的有些过火了,已经触及到公司的底线。她于情于理都要和郑昌铭说一声,要怎么处置,都要看他的决定。
“不过你需要坦白你究竟把钱都用去哪儿了,六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一下子用光了肯定有问题,你不会是被骗了吧。等你昌铭叔叔回来,我们看一下要不要报警。啊!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还没等王娴芳说完,李良柏便把手中的刀子送进她的身体。这把刀陪伴他走出沙漠,在这么多天的日日夜夜中,只有把他放在枕边,才能安眠入睡。没想到最终成为了葬送他母亲生命的工具,说来也觉得可笑。
他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同龄人还在读书,憧憬着两年后的毕业生活。而他却只能窝在家中,把自己困在昏暗的卧室,与数码产品为伴。
别人都以为他是那场新疆沙尘暴的创伤后遗症,休学留在家中调养。实际上只有他知道,之所以不出门,是因为害怕被人谋害。没错,他觉得有人要害他!
打从新疆回来以后,他就觉得有人在暗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似乎看见对方手中拿着一把利刃,准备给他来一刀。他知道有谁想要取他的命,那就是继父郑昌铭。
因为父亲的车祸,郑昌铭以照顾他和妈妈为由,一步一步蚕食他们的家产。最终入主公司,成功地把李家换成郑家的。只不过,这一些都全不是他的。
李良柏知道,父亲曾经立下遗嘱,说明他的财产是平均分给妻子王娴芳和儿子
李良柏。那时候父亲的身体健硕,没有要立遗嘱的道理。但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他知道有人要害他吗?
他甚至怀疑父亲的车祸,也和郑昌铭有关。这个男人处心积虑,早就想要剥夺李家的财产了。现在他把王娴芳收服了,下一个目标就是他李良柏手中一半的遗产!
有时候他半夜会惊醒,脑子里面都是重现当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场景。他差点就死在沙漠之中,与这个精彩的世界诀别。是不是,郑昌铭做了手脚,想要置他于死地?!
李良柏这种纯属被害妄想症的表现,他心中对某人存有疑虑。在精神病的作用下,这些怀疑的可能性会无限放大,最后被虚拟成真实存在。他对自己心中的想法深信不疑,他对郑昌铭有防线,所以这次的事情不能够让郑昌铭知道。对方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他打入地狱,永劫不复!
他之前已经了解过法律内容,挪用公款是大罪。他拿走的金额有六十万,按照他的用途来说,算是情节严重。要是郑昌铭想要他死,肯定会往严重的弄。很容易就会得到个五年以上,甚至是无期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