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萦绕着阵阵香气,镀着银光的咖啡机细细研磨着老板精心烘焙的咖啡豆,然后朝着杯子滴出香浓甘醇的褐色液体。(爱阅读Шшш.LOVEYUEDU.?Om)咖啡师把饮品装进精致的纸杯中,然后打包让顾客外带。
橙光挂上电话后,赵宁纯蹙眉问道:“杨警官,请问是慧慧家又出事了吗?”她看着微微点头的橙光,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慧慧现在肯定很害怕,我也要过去看一下了。这样吧,我有车,我载你们过去。”
赵宁纯口中的她们也包括高茜,她摆了摆手,说道:“这事不归我管,我还是别去的要好。这顿我来结账,光光,你和赵小姐快点去吧,别一会耽误了时间。”
橙光点点头,拿着东西便和赵宁纯一同离开。高茜喊服务员结账,然后去了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出来的时候,她看见那个刚刚收拾东西的服务员拉着老板,指着她们的桌子说道:“老板,这里的桌面被刮出好几条痕,之前我擦桌子的时候没有的。”
“谁会过来喝个咖啡还故意把桌子弄坏啊,肯定是人家不小心。”老板说道,“快干活,别为常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艺技咖啡馆的桌子都是木质的,看起来文艺浪漫。高茜觉得奇怪,这服务员指着的位置不就是赵宁纯坐下的吗?待两人散开了,她走过去一看,只见上面确实有好几道刮痕。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服务员的话影响,她来之前看见的好像也没有痕迹,桌面十分光滑的。瞧这黄白色的痕迹,就知道是新造的。而且这痕迹怎么像是有人用指甲划出来,高茜不动声色的用手机把它拍下来,然后离开。
很快的,两人就到了金域城。因为赵宁纯是经常出入郑家,而橙光之前已经来过一次,都知道她是警察。所以保安室的人没多说几句,便让她们进去了。
白逸飞刚通完电话,恰好看见橙光过来。他对着赵宁纯微微点头,然后拉着橙光。看见她擦伤的位
置,他不禁蹙眉问道:“你怎么受伤了,还浑身灰尘。你不是去和高茜喝咖啡了吗?”
额,橙光一噎,躲开对方探究的目光,下意识地把受伤的地方扯了扯。没想到白逸飞的眼神这么毒辣,一眼就能把她受伤的地方看到了。但她不打算说出来,不然白逸飞盛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只是,对方作为侦讯高手,怎么可能放过橙光闪烁的眼光。他有些不满地揉搓她的头发,心知现在怎么逼她也不会说了。等一会完事了,他才慢慢“解决”她。
橙光当然对他的动作不怎么满意,于是两人互相怼气地走进去。站在一旁的赵宁纯把这一切虐死单身狗行为收入眼底,虽然表面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微笑地看着他们。
实际上笑意不达眼底,收在衣袋中的手掌紧紧捏着,长长的指甲微微陷入掌心血肉之中。没错,刚刚咖啡馆桌面的刮痕也是她弄的。在听到杨橙光说着和白逸飞的未来时,她只能保持祝福的笑容,把愤怒和嫉妒都宣泄在木质桌面上。
祝福他们?呵呵,这两个人凭什么好好活着,而她的……他们怎么不去死?结婚?他们不会等到这一天的,她发誓!赵宁纯收拾掉眼中的恨意,恢复如常的温婉,走进电梯。
刚刚是金戈给橙光打的电话,因为白逸飞还在和郑昌铭录口供。根据郑昌铭的说法,在刚刚收到保安室送过来的信件。而这份信,就是歹徒送过来的“勒索信”。
保安室的监控显示,昨天晚上有好几个人都经过保安室。但其中一个黑衣黑帽子的人却吸引住众人的注意力,这不就与之前入室绑走王娴芳的男人一样吗?
根据保安描述,这份信是压在一叠厚厚的报纸之下,要不是刚刚翻动一下,也许就发现不了。这和上次送断指的方式不同,因为这次只有简单的几句话:准备五十万现钞,能连号,等消息。
纸上的字是打印出来的,
方方正正,不能比对笔迹。信封上写着郑昌铭的名字和所住地址,但没有邮戳,应该是由歹徒送来的。而且信封口有一小片透明胶布,是凶手用来封口的。
白逸飞立马让明俊把信封拿回去化验,看能不能发现新线索。橙光再一次见到郑昌铭,比第一次见他时还要憔悴。蓬头垢脸的,已经没有商业老板的形象。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对着白逸飞说道:“白警官,钱不是大问题,五十万现金我还能拿出来。这样吧,我去银行拿钱,只要把娴芳安全带回来,我都愿意。”
只怕你给了钱,王娴芳也回不来。橙光有些悲悯,他们昨天才推测王娴芳可能已经遭受绑匪的毒害。现在绑匪不采用电话联络,而是利用最原始的方式,恐怕也是担心他们要求听见王娴芳的声音吧。
把信封就这样扔在保安室,万一被弄到角落了,或者夹在别的地方被带走了。郑昌铭收不到绑架信,那绑匪如何拿到赎金?这一切都是存在未知的可能性,可绑匪依旧采用这个方式,意味着他不在乎能不能郑昌铭是否收到这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