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灯光清冷苍白,镜子上的红字宛如血液般鲜艳,显然幽深恐怖。.爱.阅.读Шww.loveYueDu.?om一丝丝水渍残留镜面,划过字迹就像是渗血一般。镜子映照出廖焯巧惊恐的脸孔,她瞠目而视,瞳孔紧缩,双唇轻抖,脚板像是注铅似的迈不开脚步。
橙光感觉到不对劲,连忙拿出手机对这镜子拍了一张照片。还没等她放下手机,陈曦便冲上去把字迹擦掉,然后说道:“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我把它弄没了,你别害怕。”
廖焯巧像是失去力气一般的往下倒,旁边的常庭庭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并扶去床上坐着。对方余惊未定得抓紧她的手腕,浑身颤抖得直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我们先离开,别打扰廖小姐了。她现在的情绪也是波动的很,让她平静一下吧。”说完,陈曦便不等众人的回复,自己自个儿离开了。
橙光注视着他的脚步,发现陈曦走路的时候有些脚软的迹象。莫非他对镜子上的字害怕了,他之前也是欺压沈澜的其中一员?她别过头,盯着廖焯巧,对方还是颤抖不停,眼眶红红的蓄满泪水。
恶作剧?倘若她对沈澜的自杀不知情的话,或许也会往这个方向去想。可现在不是了,那个为沈澜报复的人已然出手,镜子上的这番字显然就是他的手笔。
那么廖焯巧在沈澜的生活中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以至于“毒蛇”的第一个下手对象就是她?不对,还有夏靖,刚刚的惊吓绝对不是意外,难道偷窥的人便是“毒蛇”?
那人喜欢躲在暗处,做一些小动作。即便没有对她们的身体造成伤害,但在精神上的冲击使对方活在惶恐之中。时刻害怕着会不会突然被咬一口,“毒发身亡”。
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猫捉到老鼠不会马上咬死,而是逗弄和折磨。每次老鼠即将逃走的一刻,猫总会抓回来,然后继续看着它挣扎。直到老鼠失去力气,猫也失
去兴趣,才会弄死它。
现在的这条“毒蛇”也是一样的想法吗?从心理到身体,慢慢地去摧残对方的意志力,等他厌倦了再杀掉,真的很残忍。
不过最大的好处便是给他们提供了线索,至少他们现在能够确认行凶者的目标人物。橙光想了想,现在让白逸飞联系网警怕是来不及,而且这山里的信号不好,也怕有错漏。
她拉着高茜到房间外面,小声问道:“茜茜,你的手机是不是有个系统,能不能对廖焯巧的个人资料进行收集?”
高茜点了点头,说道:“之前和你林叔叔取经的时候,他在我手机安装了一个程序。只是现在山上信号不怎么好,可能获取的速度会慢一些,你要等等。”
橙光点点头,表示可以。然后她让男生先离开,白逸飞在临走的时候,还拿出棉签把镜子上红色的残留物保存下来。
而她则坐在廖焯巧旁边,轻声安慰道:“没事吧,这就是恶作剧,不会发生什么问题的。”没错,她就是趁着对方心乱如麻的时候,打听更多。
廖焯巧的情绪恢复了些,没有刚刚的惊怕了,但手脚还是发抖着。她看了看橙光,并对她的关心表示感谢:“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呢。刚刚的红字或许如你所说那般,只是个恶作剧。毕竟这里有那么多人,我也不会出事的,是吧。”
最后收尾的那句“是吧”看似在安慰别人,实际也是在安慰她自己。没错,屋子是很多人,倘若是外来人的闯入,他们只要守好屋子出入口就行。只怕是,内鬼就在他们之中。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偷窥夏靖的人啊?他趁着我们刚刚都跑出去看铁索桥的时候,偷偷溜进来,在你的镜子上乱写乱涂。”常庭庭握着廖焯巧的手说道,“你看我们的房间就在一楼,进门穿过客厅就到房间了。那人就是想吓唬我们,并不是故意针对你。”
她的话让橙光
眼眉一挑,听起来合理。屋内的人都是文客的作者或者员工,至少有一层关系在,要不是出示真凭实据,谁也不想怀疑身边的人。
而常庭庭这般说也是有依据的,刚刚所有人都在探看铁索桥的情况。每一个人都在室外,互相都能作证。所以要是那人匿藏在他们之中,就不可能趁着这个时候去廖焯巧她们的房间写上红字。
那唯一能用的时间便是下午他们昏睡的时间,可是当时写下的话,廖焯巧就不可能到现在才发现。所以最佳的解释莫过于外来人趁着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铁索桥的时候,进来了。
廖焯巧的房间就在一楼,所以从节省时间的角度上来说,她们的房间是最佳的选择。再从镜子上的字进行分析,上面没有具体写出是哪个名字。
加上外来人或许不知道房间的分配,所以看起来随机选择对象的可能行也很大。他赌得就是那些欺压沈澜的人产生的罪恶感,要是做了坏事,都会害怕获得报应。
“不是吧,这样听起来真的很恐怖啊。”坐在旁边的向子玉说道,她的行为浮夸,表情也有些夸张,“我们现在走不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