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光何等机灵,哪里会看不出来明俊眼中的戏谑。「?爱阅读m.」她马上缩手,把侯如珍的资料从明俊的手中抽走,说道:“快点去审讯室吧,人家都等久了!”
明俊一笑,搭着白逸飞的肩膀,说道:“终于都搞点啦,我看你都等了好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小弟我要去当伴郎。”
对方弹了弹他的手,然后瞥了他一眼,说道:“什么结婚,我还没追到她好吗?你一会把她给吓跑了我肯定饶不了你,快去审讯室!”说完,他便快走两步,把明俊都甩在身后。
橙光拿着手中的侯如珍资料,一页一页地翻过去。侯如珍的家庭背景很简单,她的丈夫在市建设局的某工程当建筑工人。家中有两个女儿,刚刚橙光护着的是侯如珍的小女儿涂兔,还有一个大女儿涂猫。
她感觉,这家人改名字真的不走心。是不是她们出生的时候,看见什么动物就取什么名字。她想起那个报案人洪大狗,也是让人感觉起名字超级随便。
这一次,橙光并没有参与审讯,而是在暗室里面,看着金戈和明俊他们审讯侯如珍。通过这面镜子,她把那人的面部表情,声音姿态,尽数收入眼底。
侯如珍被带回警局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进局子,还拼命地喊自己没犯错,警察胡乱抓人。现在她在审讯室坐上了半个小时,酒醒了,心也开始颤了。
还没等金戈开始审问,她便哆嗦身体,把她做过的事都说了个遍。好笑的是,她的上唇都快要碰不到下唇了:“警官,那个我不是有意要打到另外的警察同志的,我都是喝酒误事,糊涂了。”
侯如珍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女人,不管是父母、朋友、公婆,还是丈夫,他们都认为生不出儿子的等于一只不下蛋的母鸡。所以女儿在她眼中,就是个“赔钱货”。
来到羊城以后,她是不用干农活,可以穿着漂亮制服坐在明亮的车
间里面和别的女工谈笑风生。即便回家还要面对这两个“赔钱货”,她还是活的挺自在的。
但事情发生转变的就在一个星期前,那个负责对账的组长居然少报了一百元的工件。一百元对于侯如珍来说,已经说是一个星期的饭钱,所以她就找组长对峙。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是谈的好好的,没想到说她没有儿子,她就生气了。动手抽打那组长,当然,组长也不甘示弱,两人就打架。倒霉的是,厂长巡查车间,正好碰上了打架的那一幕。
然后她被辞退了,没有了薪资待遇好,工作环境好的工作,她只能整天在家里,对着两个“赔钱货”,听着丈夫的埋怨过日子了。要知道,她这种年纪,不会再有公司愿意聘请了。她是被猪油糊住眼睛了才会动手和那组长打架,早知道不管对方说什么,忍下来就好,管她放屁!
侯如珍在村子里面就有一个外号叫做“嗜酒珍”,一喝起酒来等同男人。而且酒品不好,没有女人的姿态。今天她就是闷着,想着想着觉得心里不舒坦,就开始喝酒。后来听到厨房有声响,以为是小偷,就拿起衣架抽了。
对于侯如珍后面说的这番话,在场没几个人相信。涂兔叫得如此凄厉,就算醉得再厉害也能听到她喊妈妈了吧。再说,看她抽打的方式,都是轻车熟路。
但今天抓她回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对涂兔的虐待,而是对于宝龙镇烧尸案的侦查。金戈对着侯如珍笑了笑,直叫对方汗毛全竖:“我们都看见你的小女儿涂兔,那你的大女儿涂猫去哪里了?我们搜集的资料显示,你家中没有小孩在读书。”
侯如珍一听到金戈提起她的大女儿涂猫,整个人都正襟危坐起来。她瞄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说道:“我的女儿涂猫,回乡下了。所以,她不在家。”
“呵呵。”金戈冷笑一声,又把一份资料放在侯如珍面前,
说道,“要知道羊城省内市际交通车票是需要凭借身份证购买的,这一份是你一家人的身份证购买车票记录。除了春节那次以外,就再也没有回去了。那涂猫是怎样回乡啊?”
对方一惊,眼珠子咕噜直转,肥胖的大腿开始抖动:“我让她坐我老乡的车回去了,我妈生病了,需要人照顾……”
“放屁!”金戈大拍桌子,怒吼道。吓得侯如珍身子一缩,不敢再说话,也不敢看着他的眼睛。金戈双手撑着桌面,对着她大声说道,“在昨天早上,我们在宝龙镇的老区发现一具被烧死的尸体,就是你的女儿涂猫!”
其实金戈这么说,是在用一种策略。要知道,现在尸体还不确定就是涂猫,但他就是想要击溃侯如珍的心理防线,让她说出更多的话,才能找到新线索。
“这个女孩身上有大量的旧伤,警方初步怀疑是被虐待致死。凶手就是她的母亲,也就是你——侯如珍!”
金戈本来就有着东北人彪悍的外形,瞪着眼珠子时让别人感觉他就像是一尊鬼罗刹,直教人心惊胆战。侯如珍也不例外,一听到警方怀疑她杀人,马上大喊道:“我没有杀人,这不管我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