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见肘。
现在围城之下根本无法出城搜刮,况且现在附近各城和屯垦点大都已落入霹雳军手中,迎接蒙军征粮小队的估计只有迎头痛击。
比缺粮更头痛的则是马匹问题。蒙古马虽然极坚韧也耐粗饲,但如同蒙古人一样对湿热气候极度不适应。
霹雳军进攻邛州之前,这些马匹都是放养在河边水草丰美处,烈日正盛时还要驱赶到城外的密林遮阳。
现在河滩地和城外的树林都在火炮之下,冒险过去放牧只是为霹雳军食谱上增加马肉供应而已。
蒙军也曾出北门和西门外的小河和池塘边放牧,不料却被霹雳军小艇袭击。
这些小艇只有两三人,划起来速度飞快。他们利用水草的掩护偷偷潜伏,用火枪轰上几枪,再扔几颗手雷便走,转眼便没了踪影,搞得马群一惊一乍,根本无法安心吃草。
蒙军没办法,只得将马匹圈养在城中,派新附军士兵去割草。只是新附军士兵根本不识得毒草,这些混杂了毒草的草料被饿坏的马匹吃掉,中毒或病或死损失的马比被霹雳军炸死的马还多。
更要命的是虽然邛州城够大,但一千多匹马圈在城中,大量的马粪在盛夏的天气中发酵,让整城都散发着恶臭。
如果说蒙军士兵感受到的是身体和精神双重煎熬的话,守城的蒙军将领则嗅到了极度危险的信号。
这蒙军将领叫彻里,是纽璘手下的一名悍将。因为邛州盐铁对稳固蒙古人在川西的统治实在重要,便被纽璘派了过来。
霹雳军刚开始进攻的时候,彻里倒是颇有信心。他手下的五百骑兵并非是色目人或蒙古汉军,而是纯正的蒙古人,配置也是一人三马。
这种精锐骑兵要是在草原或北方平原地带,即便面对十倍宋军也敢一战,即便不能取胜也可以全身而退。
霹雳军火炮虽然厉害但机动性差,只要露出一丝破绽,便可能被骑射天下无敌的蒙军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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