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吧。”
男人修长的手指扣着高定衬衫的扣子，目光瞥了一眼还躺在床上失神的男子。
男子胸前的衣服大开，身上上是一块一块的青紫，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醒目，鲜艳，像是提醒着别人刚才发生的激烈情事。
面色的潮红还没褪下，如桃花一般的粉色衬得人娇俏迷人，红唇被蹂躏得肿起，反而看起来娇艳欲滴，叫人只想再细细品尝，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还蒙着一层情欲。
男人看得喉咙一紧，眼神暗了几分，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心情莫名烦躁了起来，穿好衣服后，抬腿踢了踢床上的人，言语没有半点和善：“装死？还是觉得不够？”
“对不起，对不起，许少爷，我现在......就起来。”
男子颤颤巍巍的用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可他太累了，浑身的酸痛感让他根本没办法稳稳的坐着，下一秒，又重重跌回床上。
被男子称做许少爷的男人似乎没了耐心，上前大力的把床上的男子拽了下来。
男子跌落下床，裸露的双腿磕到了床边的木头，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点，我没工夫看你在这装可怜，何舟快回来了，难道你想让他看见你这幅模样？”
在听到“何舟”两个字后，男子的身体抖了一下，连忙开口否认：“不是的......我没有......”
“那你还不赶紧起来收拾？沈故思，还是你真的想让自己这幅淫乱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看到？”
男人突然轻蔑的笑了一声，像是想到有趣的事：“你说，舟舟要是知道了，他的仆人竟然跟他的未婚夫上床，会怎么样？一定会恨死你了吧。”
他像看不见沈故思眼里碎开的星辰，心中升起一种欺辱的快感，想要一遍又一遍践踏眼前这个人，把他的自尊，他的一切都踩成粉碎。
在他眼里，沈故思不过是一个毫无底线，能随意丢弃的玩具。
而沈故思也一直这么认为。
所以沈故思只是低垂着头，忍受着男人刻薄的言语羞辱，将姿态摆得又低又微：“周少爷他不会知道的，我不会让周少爷知道的，许少爷放心。”
他过于低眉顺眼的态度让男人觉得无趣，想发火却又挑不出话里的毛病，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然后不再看沈故思一眼，迈开步子大步离去。
男人走后，沈故思慢吞吞的奥秘地上爬起来，向往常一样的，熟练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熟练的收拾凌乱的床，然后在浴室的镜子里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确定看不出什么异常了才放心。
走出房间，身下的黏膩感挥之不去，有什么东西正在下面一点点流出来，沈故思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把身体绷得笔直。
他来不及洗澡，也没办法清理，因为何舟就要回来了。
从小，沈故思就被安排何舟身边照顾他，负责何舟的衣食住行是他的工作。
这份工作，从他八岁，母亲死后被人带到何家后，做了十四年。
十五年里，沈故思明白了很多事，比如他其实是何老爷的私生子，比如他和何舟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比如何夫人不喜欢他而且十分厌恶他。
比如他名义上是何家的二少爷，但除了何家三口和自己，再没人知道。
人人只当沈故思是何老爷何夫人心疼何少爷，所以从外面给何少爷买回来的玩伴。
沈故思下楼的时候，看到了坐着轮椅刚回来的何舟，以及站在何舟边上笑得一脸温柔的男人——许嘉深。
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何舟常年苍白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血色，温润的眸子轻轻转动出余晖，纤细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他吹倒。
而站在何舟身旁的许嘉深，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衬托着何舟的娇小，像极了保护王子的骑士，英俊深邃的五官只有在看向何舟时才会多出一抹温柔。
沈故思站在楼梯上，他觉得自己像是童话故事里，那个爱躲在暗处偷看别人幸福的小丑。
“故思！”
何舟看见了沈故思，高兴冲他打招呼，招呼他过来。
沈故思顺从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何舟面前，他没和许嘉深打招呼，却能感受到许嘉深不悦的眼神，责怪他打扰了他们的独处。
沈故思装作没看见，继续以往一贯低眉顺眼的模样：“少爷。”
这是何夫人要求他这么称呼何舟的。
在沈故思进何家的第一天，对一切陌生又好奇，对未来充满期待时，何夫人走到他面前，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团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说：“从今以后你就是何家的仆人，负责照顾少爷的生活，你在沈家只能叫他少爷，叫我夫人，清楚自己仆人的身份，明白了没？”
“明白了。”八岁的小故思点点头，在那一刻他清醒了，意识到眼前华丽的屋子不属于他，连梦都不属于他。
他姓沈，母亲是令人难以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