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兄弟在羊肉锅里下了两大包。别说这不到二十人,便是二十头壮硕的野猪也得爬下睡上四五个时辰。
……
清晨的朝阳升起,秋天的阳光格外澄澈。上午辰时时分,由数十艘大船组成的船队从波光粼粼的焦湖中心驶来,慢慢的靠近焦湖北岸的居巢县城南码头。
那些船只都是军中所用的运粮大船,高大雄伟的大船甲板上立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这正是桓序率领的前来运粮的大船船队。这些船队都是不久前调集而来,特为了此次运粮任务而来的。
桓序负手站在一艘大船的船头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居巢县码头,紧皱着眉头,眼中有些困惑。
因为他在码头上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任何一艘船。今日是来运粮的日子,
当桓序的大船缓缓靠岸的时候,岸上倒是有一大群黑压压的麻雀呼啦啦飞起,发出一阵呱噪的吵闹。仿佛是不满这帮不速之客打搅了它们在码头上享受难得的稻粒盛宴。
跳板搭上,桓序在护卫的保护下缓缓下船。沿着破旧的石头码头往上方库房方向而去的时候,桓序听到了车辆的声音。他抬头看去,只见侧首通向码头的道路上,一辆骡车在几名仆役小跑跟随的护送下正好抵达。
桓序皱眉站定,他看到了从骡车里出来的宋延德。宋延德一眼便看到了桓序,弓着身子趋步而来,口中大声道:“桓太守驾临,下官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到了近前,宋延德跪地磕头,大声告罪。
桓序摆手道:“来的正好,倒也不迟。这码头上怎么回事?怎地一个人也没有?粮食呢?在何处?”
宋延德道谢起身来,四处瞧瞧,也是纳闷。于是忙道:“胡主簿亲自在此看守,此刻定在库房之中。这糊涂人,也许没看到太守大人的到来。下官这便去叫他。”
桓序不满的哼了一声道:“一起去吧。也许还在呼呼大睡呢。”
宋延德忙道:“不会,不会,胡主薄是勤力人,今日运粮也是大事。他不会还没起身的。”
一行人沿着斜坡来到码头上方位置,前方正是码头库房的位置。巨大的木栅栏门敞开着,里外不见人影。这下,连宋延德也觉得奇怪了。
宋延德快步上前,进了仓库院门,呼啦啦一群麻雀和鸽子飞上空中,吓了宋延德一跳。定睛一看,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是破碎的粮袋,损坏的车架。地上散落着一堆堆的稻谷。一股浓烈的酒气在清晨的空气中甚为刺鼻。
宋延德心里格挡一下,觉察到了一丝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