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同僚之间,当宽大相待,互相忍耐。那二位年长持重,对居巢县事务有莫大好处。”。
自己当时没咂摸出味道来,现在算是明白了。所谓宽大相待互相忍耐,便是告诉自己,这两个人恐怕不合自己心意。对居巢县有莫大好处的说法,那便是反讽了。
王牧之应该是早知这二位的来历,也知道他们是桓氏安排在居巢县的。但他却并没有明说。想来那是王牧之的一贯作风,自己的死活跟他无干,让自己和桓氏家族安排的人斗起来,他也乐观其变。总之,跟他无干。
李徽倒也不想无埋怨王牧之,正如王牧之所言,各人行事有自己的立场,自己没有理由要求他如何。他也没有义务来帮着自己。
李徽想的是,桓氏在几个月前便安排了他们的人来到居巢县任职,难道说他们早就盯上了自己?又或者,他们只是例行安排桓氏幕宾任职,以占据各个地方空出来的官职?居巢县新建,自己又解决了居巢县的湖匪问题,空出来的县属官员职位正好拿来作为安插桓氏手下。这样的官职不大,桓氏子弟自然是不屑的,但是对那些桓氏豢养和依附的幕宾却是一种褒奖。
况且,如果找到了自己的黑点,查到了自己做了什么不法之事,他们便可以取而代之。
李徽想到这些,不禁有些不寒而栗。桓氏势力无处不在,自上而下已经触碰到了各个层级,看来不是假的。而是他们正在践行这一点,将自己的势力和爪牙探入各个角落,
“兄弟,这二人既然暗中作祟,咱们不能饶了他们。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来到居巢县没做什么好事,却暗中窥探,通风报信,居心叵测。得处置了他们。”周澈沉声道。
李徽苦笑道:“他们既是桓氏的人,为桓序探听消息,那可不算是吃里扒外。你说处置他们,该如何处置?杀了他们?”
周澈道:“也未尝不可。只要你下令,事情我来办。”
李徽忙摆手道:“万万不可。他们又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如何能杀?那不是自找麻烦?桓氏也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杀了他们后患无穷。”
周澈道:“难道任由他们逍遥?在咱们身边多了两双耳目,那岂不是一举一动都被人所知?况且,咱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稍有不慎,很可能被他们抓住什么不利之处,岂不糟糕?”
李徽沉吟道:“确实如此。得找个理由赶走他们。这事儿也好办。明日我召集会议,安排官员下沉地方集镇现场坐镇,为百姓排忧解难。让宋延德和胡文利去往居巢县偏僻集镇坐镇去。这叫做官员下乡行动。让他们去下边呆着去。嘿嘿,眼不见心不烦。”
周澈哈哈大笑,赞道:“好主意,这两个家伙不是喜欢升堂审案么?乡下百姓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多的是,百姓们也难缠,让他们去纠缠去。就怕他们把下边弄的鸡飞狗跳,百姓们会抱怨的。”
李徽呵呵笑道:“只好苦一苦百姓了。最好他们闹的过分些,犯些事出来,那样我便可以凭此拿了他们了。”
周澈起身拱手道:“兄弟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