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居然什么也没有听到。气的孙屠子将两人大骂一顿,命他二人出去打探,自己则沿着长街溜溜达达的往东街方向去。路过县衙十字街口的时候,孙屠子惊愕的看到县衙门口站着一大群人,雪地上摆着一长溜的用芦席裹着的尸体。还有人在大声的咒骂哭泣。
孙屠子连忙闪身到小巷之中偷偷观瞧。只见那一群人将芦席卷着的尸体一个个抬上大车,往西街行去,似乎要去掩埋。
孙屠子不敢露面,更不敢跟随。从小胡同里绕了大弯绕过十字街口来到东门广场不远处。
东门广场上,也有许多堆积的尸体。一群流民士兵正抬着这些尸体准备出城掩埋。
孙屠子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他退回东街上,看到东街原来开小饭馆的郑老头站在自家门口探头探脑。于是忙靠近,偷偷向他询问。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死了这么多人。昨晚吵闹不休,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老丈看了这乞丐一眼嘀咕道:“今日怎么乞丐这么多?一会功夫路过三个了,都来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要吃的,当真奇怪。”
孙屠子一听就知道,定时三秃子他们来过了。于是道:“只是好奇罢了。你这老头,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们乞丐招惹你了?”
郑老丈道:“没见过这么凶的乞丐。罢了,告诉你吧。昨晚城里两帮人打起来了。”
孙屠子忙道:“哪来两拨人?县衙里的人和北边下来的人么?”
郑老丈道:“我也不太清楚,适才听人说,是北边下来的王大帅和他手下副手闹翻了。那副手跟之前来的朝廷派来的人勾结,想要灭了王大帅。双方火拼起来。打了一夜。打的可凶了,都死了好多人。哎,这世道,真是不叫人活了。一晚上就死了四五十人,这不,都裹了芦席拖出去埋了呢。”
孙屠子心中一惊,旋即一喜。口中叹道:“哎呦,那可真是造孽了。他们居然自己打起来了,真是奇怪。”
郑老丈道:“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想当老大,一山不容二虎,可不就要火拼么?哎,这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日子都这样了,还打打杀杀的。罢了,我不跟你说了,没得惹来麻烦。”
郑老丈叹着气转身进屋,哐当关上了大门。
孙屠子心情激荡,不敢久留,钻了胡同快速离开。
不久后,孙屠子在北城的住处得到了手下众人的消息的汇总,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郑老丈告诉他的话是对的,但又不全对。
昨晚的火拼确实是流民武装内部的火拼,也确实是王光祖和他的副手周澈各自带着手下打了起来,死伤了五六十人。周澈本来人手少,不敌对手,但是县衙里新来的一个李县丞带着手下帮周澈,和王光祖的手下打了个旗鼓相当。
但是事情的起因却不是什么一山不容二虎,而是因为分赃不均。确切的说,是为了女人。
三秃子说,他从东城探知的消息是:前天晚上,连夜从北边逃下来一群流民,据说是北边一个大族的家眷逃了下来。其中有二十多名美貌的年轻女子,是那大族的妻女妾婢。
王光祖和周澈其实是因为这些女子而闹翻了脸。这大族的妻女个个美貌,两人为了将她们抢到自己手中闹翻了脸,动了刀子。周澈吃了亏,带着人去找李县丞帮忙,最终酿成了这次火拼。
三秃子说,他特地冒险去进行了证实,确实在城东张家花园流民帅王祖光住着大宅子里看到了许多女子。那些女子都被关在屋子里,穿的花花绿绿的,一看就非寻常人家的女子。因为害怕,没敢近距离的观瞧,但看得出那些都是年轻美貌的女子。
这个消息也得到了另外两名手下的证实,他们从别人口中得到的消息也是王光祖和周澈因为抢女人闹翻了脸火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