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县令之死,我已经写信随同他的尸体送走,禀报了历阳郡太守王牧之了。”李徽轻声道。
“你禀报上去了?怎么说的?是否是说病死的?”王光祖低声问道。
李徽摇头冷笑道:“王大帅莫非把世人当傻子么?陆县令身首异处,什么病能让人身首异处?”
王光祖脸上发烫,旋即眼中凶光大盛,哑声喝道:“那你是将事情捅出去了是么?”
李徽冷冷的瞪着他道:“朝廷已经在知道陆县令是为人所杀。被人砍了头颅。杀他的人便是……”
王光祖耳朵竖起,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便是……居巢县湖匪冯黑子等人。所以,剿灭冯黑子匪帮,便是为陆县令报仇。不仅朝廷会嘉奖,也将得到吴郡陆氏的感谢。不仅是个向朝廷表现能力的机会,更是和吴郡陆氏交好的良机。王大帅,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李徽轻声说道。
王光祖脸上的凶狠表情瞬间消失,堆起了一片笑容来。他嘿嘿的笑了起来,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很好。李县丞,本人收回之前的话,李县丞没有骗人,也没有胡说八道。你说的话都是大实话。”
李徽微笑道:“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正式谈论合作剿匪之事了?”
王光祖呵呵笑道:“当然可以。冯黑子等人犯下滔天罪行,怎可任他们逍遥。我们可以详谈。周老弟,你说呢?”
周澈沉声道:“大帅,我看李县丞一片诚意,推心置腹,可以详谈此事。”
王光祖点头,对李徽道:“那咱们便来谈谈如何合作。”
李徽看看周围,十几名流民兵士在四周站着,于是沉声道:“请王大帅让你的手下回避。”
王光祖想了想,挥手道:“都退出去。”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堂上只剩王光祖周澈和李徽三人。
李徽微笑开口道:“王大帅,咱们开诚布公,也不用拐弯抹角。我希望你们能够和我联手,剿灭冯黑子一伙匪徒。这样的话,本地百姓才能安稳,流民才能安顿下来,局面才能得到控制。这也是我来此上任的职责所在。”
王光祖笑道:“那么,我们呢?我们有什么好处?你是朝廷派来的县丞,剿灭冯黑子他们,自然是你的功劳。你升官受赏,我们这些人能得到什么?”
“王大帅,你们自然能得到好处。最明显的好处便是,我会永远保守陆县令被杀的秘密,没有任何知道陆县令是王大帅所杀。王大师不但可以不用为此负责,而且可以因此得到陆家的褒奖。结交到陆家这样的江南大族。”李徽微笑着低声道。
王光祖冷笑道:“既然你已经禀报朝廷说明了陆县令死于湖匪之手,朝廷又怎会知道真相?除非你说出去。你这是在要挟我是么?”
李徽微笑道:“不敢,我说的是事实,是真真切切能让王大帅脱罪的好处。我不会说出去的。”
王光祖低声喝道:“如果我一刀杀了你呢?这件事岂不是永远没人知晓?”
李徽叹了口气道:“王大帅,怎地又起了杀意?杀了我也解决不了问题。况且,你若想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我们还是好好的商议如何合作,而不是撕破脸皮,做些冲动之事。”
王光祖冷笑道:“因为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李徽冷笑道:“你错了。我向王大帅保证,我被杀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朝廷立刻便知道是你们所为,陆县令被杀的事情也会天下皆知。因为我写了两封信,一封交给王牧之,另一封会被我一位好友珍藏。我一死,另一封信便会被曝光,真相便大白于天下。”
王光祖怒极,低声骂道:“狗娘养的,阴险狡诈之极。早知道把你们统统宰了,反倒被你落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