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何将东山越的朝政拿到自己手中,却不曾想眼前一亮,一道白光从天而降。
“彭!”
那狼妖不过胎息一层,哪里经得住这箭,彭的一声炸成了血块,溅了一地鲜血,一旁痴痴笑着的田荣如同被打了一巴掌,愤怒地跳起,骂道:
“放肆!何人敢打扰本公子雅兴!”
李寄蛮早已经起身抬头,胎息巅峰的目力让他一瞬便看清了山上那人的面容,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肝胆俱震。
“李渊平……”
他扑通一声跪倒,伏在地上,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一瞬间又惊又骇,汗湿胸背,粘腻不已,两眼瞪得通红:
“主家最恨戮民欺上…这下完了!”
“是谁害我……田仲青…是了,一定是田氏…田仲青…该死!难怪要叫我到这个边上来宴饮,好一个田荣!”
一片山越贵族顿觉不妙,纷纷跪倒在地,田荣足足愣了数息,还去拽地面上的几人,这才后知后觉地跪倒,不知所措。
半山腰上的李渊平一身戎装,怀里抱着粉凋玉琢的李曦明,面色平静,静静的看着他们。
“爹爹…他们好怕你呀!要杀了他们么?”
男孩的清脆声音在山间回荡,刺得下首的众人寒毛卓竖,李寄蛮更是紧紧闭目,恨不得将一旁的田荣和田氏一起千刀万剐。
李渊平稳稳地牵着马,附在长子耳边,低声道:
“不。”
“李寄蛮是聪明人,田氏与田仲青更是聪明人。”
他将手中法弓递到一旁的玉庭卫手中,也不看下首一个个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的众人,抱着怀里的李曦明,以微不可查的声音道:
“爹爹这就教你,一个聪明人如何驾驭一群聪明人。”
“好!”
于是他冷冷一笑,一扯疆绳,掉转马头,重挲轻轻踏着步,马蹄声悄无声息,慢慢地走进来时的密林之中。
两边的玉庭卫冷冰冰地看了一眼下首的众人,跟着重挲马消失不见,足足过了十几息,下首的李寄蛮才抬起头来,高呼道:
“家主明察秋毫!寄蛮受恩,感激涕零!”
上首只有朔风呼呼,没有回答,李寄蛮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田氏…田氏…我李寄蛮与尔等势不两立!”
他站起身,恨恨地盯着田荣,骂道:
“小子好会装!将我骗过来看这场戏,可花了你不少心思了吧?我说呢!我说呢!”
李寄蛮认定了一旁的田荣是得了田仲青的命令,故意将他引过来在此地被李渊平看见,锵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骂道:
“竖子!安敢欺我!”
田荣完完全全是一脸懵懂,搞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李寄蛮脸色变幻,硬生生克制住了砍下去的冲动,一脚踢在他肩膀上,叫他飞出去好几尺,如同滚地葫芦般痛呼。
“滚!”
看这田荣落荒而逃,李寄蛮面色难看,他与这群山越贵族不同,乃是李家血脉,有族正院管束,纵使李渊平不罚他,过上片刻也有族正院的人前来查问…
李寄蛮这头想着接下来的麻烦事,心中拔凉: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