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崖面上来。
“好!”
李通崖只赞了一声,飘然向后,反而收剑入鞘,左手反握身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剑,拔出一寸青白色的剑刃。
“嗡……”
山下的李玄岭众人耳边嗡嗡一响,手中剑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山间遍地尸骨间的锈剑碎片皆跳动不止,那狼妖亡魂大冒,身上妖力升腾,不记损耗地撑起法盾,缩着头不敢作声。
“这修士果真有什么法宝!”
李通崖只是拔出青尺剑,便将狼妖呼啸过来的两道青芒阻得一滞,月阙剑弧亮白一片,铛地一声硬生生将那两道青芒打得歪头歪脑、落回地面上去,化为点点青光散去了。
“啊呜…”
那狼妖的青光乃是日日温养的法术,并非像李通崖的『浩瀚海』唤出来的两道蛟蛇般廉价,法术被破,当即吐血,淌了一地猩红,身上的妖气起落不定,看起来元气大伤。
李通崖挽出一朵剑花,不给那狼妖喘息的机会,剑上的光彩一跳,分出三道白光来。
“三分月流光!”
青尺剑中还有李尺泾当年养下的一道剑意,李通崖自然不至于杀鸡用牛刀,只是用青尺剑来施展剑法罢了,那月阙剑意只是惊鸿一瞥,却声势浩大,叫那妖物如临大敌。
三道流光呼啸而至,在狼妖的身侧盘旋跳跃,李通崖的剑气也跟着接上,打得狼妖节节败退,身上的皮毛因为剑气而炸起,连声讨饶。
筑基级别的法器在斗法之中起到的作用不可估量,更何况是一柄隐约有了灵性的仙剑,狼妖连着放了数个术法,想要驾着妖气升起,被青尺剑一剑打落下来,渐渐绝望了。
李通崖本就法力雄厚,用着青尺剑打散了狼妖的法术,镇压住这狼妖,便见那狼妖都噜着嗓子,发出危险的低吼,恨声道:
“道友何故苦苦相逼,今日你断我道途,杀我性命,小妖实在难解,为何遭此杀身之祸!”
李通崖只摆了摆手,青尺剑压下,那狼妖已经精疲力竭,法力耗尽,哪里还抵挡得住,只能任着青锋悬挂下来,在它的眉心悬浮着,李通崖笑道:
“你要吃人,我便要吃你,如此而已。”
言罢一掌击下,封住了这狼妖的道基,再将气海穴、升阳府皆封住,犹自不放心,取出几张符箓,一一加持了,这才提着这妖物庞大的身躯往山下去。
出了山间雾霾,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来,景色全都明媚起来,李通崖落回山脚间,几只小妖皆绑得严严实实了,两只练气前期的狼妖,一只练气中期的老狼,一只练气巅峰的熊妖。
李家众人状态还算好,由李玄锋缠住熊妖,众人将三只小妖解决了,便一齐擒下这熊妖,诸位都在李家除妖惯了的,除了沙摩里太过心急结实挨了一巴掌,有些萎靡不振,其余人都没有什么损失。
一众人见李通崖持着这狼妖下来,提着的心便放下来了,李玄岭赞了一声,开口道:
“锋哥儿还想着上山寻父亲,被我等拦下来了。”
李通崖点点头,一众外姓修士在此,也不欲多说,只道:
“先回族中。”
————
一众人回到家中,李玄宣早就将祭祀的事务安排好,几个外姓修士拿了灵石打发下去,沙摩里回了东山越,李妃若有孕在身,安鹧言也不修炼了,寸步不离地陪在山下。
李家已经数年不曾祭祀,今年的祭祀格外隆重些,祭坛分成了两个,一者在山下,押着只练气妖物,一者在山上,狼妖和其余的妖物皆在此。
毕竟如今人多眼杂,祭祀可以理解为是地方习俗,押上一只练气妖物来杀还可以理解为震慑安民,可动用筑基老祖去辛辛苦苦活捉一只筑基妖将回来,放在祭坛上来宰杀,难免引人怀疑。
山下一片热闹,山上显得冷清得多,只有李家嫡系的一众人,圆台祭坛则被打磨的光可鉴人,周边刻满了细小的花纹,那狼妖被封闭六识又封印了修为,动弹不得,像一具木偶一般跪在台上。
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也不必再放什么木偶泥胎做掩饰,上首放的就是明晃晃的青灰色法鉴,月华荡漾,颇为夺目。
“兹有黎泾李氏,虔具清酌庶馐、寒食牲仪,年年香火不绝…除害均田,三元六节,无有不敬,祭时飨日,祀不断绝……以烟燎祀,以血祭俸,事神致福。”
那狼妖纵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还是轻轻巧巧地死在了玉刀之下,升腾的血气混合着澹色的香火流淌而出,落入镜面之上。
陆江仙轻轻一拢袖子,面前的香火和精气荟萃,凝聚成一团团各色的彩光,他挑起一抹彩光,喃喃道:
“这……还是头一次这样丰盛。”
像扯棉花一般,拎起一道彩光,陆江仙团了团,凝聚出一张空白的筑基白箓来。
“李渊蛟……还是李清虹。”
筑基妖物难得,没有背景又能轻易捉来的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