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长吁道:
“幸得仲父指点,晚辈自作主张,险些酿出祸事来!”
“不至于祸事…”
李通崖摆了摆手,李玄锋则一阵尴尬,答道:
“只是我先前已经答应了此人,也不该如何拒绝是好。”
李玄锋不曾治家,不如李玄宣圆滑,与刘长迭却有几分交情,不好意思直言拒绝,李通崖笑盈盈摇了摇头,答道:
“你且将童术带过去,大方客气地同他说了,给他修行!至于客卿一事,说是我闭关修炼,一时间不能给出回复,你便自作主张先把童术给他修行了,他感激尚来不及,哪里还能有什么不满呢?”
李玄锋连连应是,李玄宣也是捏着胡子点头,笑道:
“人人皆言仲父稳重内敛,却看不见这九窍玲珑心,稳而不讷,谋而能断,方才是超世之才。”
李通崖啧了一句,摆了摆手,笑骂道:
“休要在这拍马屁,听得我难堪,下去做事去!”
两兄弟皆哈哈一笑,恭声告退了。
————
“最后一处阵点了!”
有了曾经的地锁华芊阵留下的阵点痕迹,华芊山上的大阵修建得飞快,若不是万家遗孤万天仇死在了黎夏郡,这大阵还能修建得更快些。
刘长迭指挥着一众胎息修士刻画法阵,颇有些志得意满的模样,想着即将到手的《灵目清童》,之后阵道修为必然又上一层楼,心中快意,暗叹道:
“这才是人生的呐!前世东躲西藏,四处流浪,得了功法却已错过了胎息,早已以杂气练气,满心迷茫,最后郁郁不平,那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如今凭借着前世背记下来的功法和曾经修炼过的经验,硬生生把资质拔高了好几个等级,虽然不能得到什么大的机缘,却又通过左右逢源替人刻画法阵换取了大量修道资粮,自然是一日千里,好不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