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敲着白玉的桉台,答道:
“我四弟也曾经在峰内修行,仙宗的练气弟子其实没有什么大威势,只不过会保住家族血脉,只要郁慕仙非是成了筑基,我等又不是要灭亡郁家,也应问题不大。”
李通崖生性谨慎,思忖了几息,复又摇摇头,开口道:
“无论如何,我都先托人问一问情况。”
费望白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又伸出一根手指,低声道:
“那是杀这老的……还是这小的?”
李通崖轻轻挑眉,摸了摸下巴,笑道:
“还请望白兄稍待,若是有把握,还能杀这老祖宗。”
费望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两人将聊了两句,山间的风雪越发大起来,有了遮天蔽日的景象,只是在两人身侧纷纷滑落开,费望白笑盈盈地道:
“多年不曾出手,我却手痒了,通崖兄不如同我较量一二?”
李通崖挑眉一笑,低声道:
“好。”
话音刚落,两人已腾身而起,费望白的银白色锦袍在飞雪中轻扬,他笑盈盈地道:
“既然是切磋,那望白便报上来仙基。”
费望白两条雪白锦带在空中飘荡这,他面若冠玉,相貌堂堂,张口道:
“此乃『间道锦』!”
言罢银白色锦袍在空中展了一圈,身后也系上一支月牙纹的披风来,长枪一扫,激荡的锐气往李通崖面上去。
“『浩瀚海』。”
李通崖话音刚落,山脚下的瀑布和山泉砰然作响,清亮的河水有了生命般跳动而起,纷纷往李通崖所在的上空钻去。
“叮叮叮叮……”
费望白银白色气刃包裹的长枪还未近身,那河水已经化为数十道水剑汹汹而来,如同一群鹰隼般轮流扑击在他的枪上。
费望白轻声一笑,回枪掀起披风,在空中打了个转,那一片水剑便落了空,被他掀到了披风之后去,看得李通崖轻轻挑眉,左手握在腰间的法剑上,见费望白已然冲到了眼前,悍然拔剑而出。
月白色的剑弧从他手中的法剑上跳出,费望白早就听说李通崖有一拔剑式尤为惊人,回枪来防,硬生生吃下这一记,被震得退开一步,身后的披风打了个摆子,便将力道化解了。
随后的剑势已然如暴雨般倾泻在费望白的身上,他也不甘示弱,枪如梨花飞舞,将每一剑都防得死死的,时不时袍间或是披风之后诡异地冒出一枪,叫李通崖断了剑招来防,为自己赢得调息时间。
下方的山峰上已经有人探出头来看,两人一触即分,山间风雪又大,下头的费家子弟只晓得有筑基气息,却隔着高空风雪,见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