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凭着法力去抵挡落雷,运起越河湍流步就往洲上落去。
过了十几息的时间,李通崖终于穿过大阵,落脚在洲上,只觉灵气浓郁,顿时神清气爽。
“此处的灵气比所见的任何一地都要多,若不是禁断大阵难以处理,恐怕早就有家族占据此地了。”
李通崖赞叹了一声,算一算法力,消耗了两成多,将近寻常筑基初期修士的五成法力。
眼前遍地都是断壁残垣,妻妻的篙草遍地生长,他上前一步,避开脚下的白骨,在洲上穿行起来。
“十几年的时间,来往的筑基修士不知道将此地搜刮了多少遍,恐怕没有什么好东西了。”
李通崖绕了半个时辰,毫无收获,直接驾风落在最中心处,便见平滑的地面上满地的阵纹,此处原本应该有一大建筑物,如今只剩下四个苍白的石柱,高矮不齐,萧条冷清。
正中是口深井,黝黑不见底,李通崖用灵识下探,到了灵识极限也依旧一无所获,他微微思忖一息,双手按在井口,井水顿时喷涌起来,最底下升起一片浑浊的泥水。
井中喷涌不息,李通崖的气海渐渐下降,硬生生消耗了他两成的法力,抽出了一座小山丘大小的水量,喷涌出的井水宛若涓涓而出的小溪,顺着地势向远方流去,李通崖神色一喜,一招手,井底飞出一玉匣,其上花纹繁复,入手温润。
李通崖屈指一弹,那玉匣顿时洞开,其内却空空荡荡,竟是一物也无。
“呵!”
李通崖滞了滞,忍不住失声一笑,低声道:
“确是来晚了。”
玉匣中之物显然已经被人取走,此人多半控水之术不太精通,却会一些神通或是术法,隔着深井将玉匣之中的物品潇洒窃走,只余下一个精美的玉匣沉在井底。
“虽然失了匣中之物,这玉匣却不是凡物,其上的花纹阵法密布,恐怕保存紫府期的灵物都没有问题,材质更是见所未见,也不算空走一趟!”
李通崖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阵,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他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意外得了一个不错的玉匣,心情更加好起来,翻手将玉匣收起,盘膝而坐,调息了一刻钟便驾风而起,突破禁断大阵往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