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什么狡猾不狡猾的,倒是清虹你这枪法还算扎实,能挡得住我几招。”
李清虹嘻嘻一笑,明白自己其实先前落了下风,只好委屈道:
“家中有剑法传承,学起来自然轻松,我这枪法已经请来了山下最好的枪师,却也学得吃力不讨好……”
“家中有剑法传承可以练,好端端的去练什么枪,枪法易学难精,若是没有人教,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入门。”
李渊蛟撇了撇嘴,李清虹将长枪往地上一驻,稚声稚气地道:
“那剑法我看得头疼,父亲就取了诸多兵器来让我选着,人家说一寸长一寸强,我就取了把枪来,谁知道父亲高兴得很,叫我好好练着,只好这样练着了。”
李渊蛟见是李玄岭的决定,只好熄了叫她改练剑法的念头,将木剑往墙上一挂,整理起衣袍来,李清虹也将长枪靠在墙角,将挽起的头发放下,脸庞因为剧烈运动而微微发红,有了几分俏生生的女孩模样。
院门“笃笃”地响了两声,一道恭敬的声音传来:
“公子,夫人唤你过去!”
“知道了。”
李渊蛟应了一声,见院外低着头站着个老仆,是一向在自己母亲跟前服侍的,低声道:
“出了什么事?”
“回禀公子,东山越来了人,说是……木焦蛮…伤重不治,前夜已经去了。”
李渊蛟眼前一亮,对自己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舅的离世不曾有什么感触,反而心中大动,见一旁的李清虹笑出声来,扭头询问道:
“怎地?”
李清虹虽然不清楚其中细节关窍,却隐隐约约有着一种天生的直觉或者说是对局势的敏锐嗅觉提醒着她,李清虹抿了抿嘴,笑道:
“不怎地,反正是件好事!”
“嘿嘿。”
李渊蛟快步出了院子,兴冲冲地向外头跑去,笑着道:
“东山越一地九镇二十六部族,不日尽为我家所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