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过来,也早就到了练气巅峰,如今看来,还是决定闭关突破。
李承辽看了两眼,先在首位上坐下,轻声道:
“数月来,山越各地也将将收拾干净,我便长话短说。”
“支不支持,我家都是要拿下望月的,两家情谊在此,这点利益自然不如送作了人情。”
他这才一顿,很快发现殿上还站着一人,身披狼裘,负手而立,颇为宽厚,乃是练气修为。
他正暗暗想着,却听李周巍低声道:
“狄黎由解,你上前来。”
“自然没有。”
“陈鸯见过家主!”
眼看李曦峻、李曦明修为越走越高,练气都成了小卒,李曦峸年纪大了,又干看着兄弟忙碌。
……
李曦明点头,看了一周侧边的景色,叹道:
“此地灵机浓郁,族中无有一山可以比拟,大可搬过来修行。”
狄黎由解呆呆地坐下,脑袋中闪电一般炸响,各种念头在心中穿梭,猛然间幻觉又有数把枪锋架在自己脖子上,抬头望见明亮亮的光彩:
“狄黎由解,信上说你年轻有为,给你一场泼天富贵,可要接住了!”
狄黎由解看呆了,急急忙忙下去,便见李周巍将武器收起,快步从高处下去,拱手道:
自关下大破先都,陈鸯与狄黎由解分作两只兵马,如同风卷残云般冲过整个北山越,捶枯拉朽就到了王庭之下。
李曦峻只看了两眼,轻声道:
兄弟俩对视一眼,也没有太多意外之色,火罗恶或是不愿投入自家门墙,或是不肯信任,对他来说不见面都是最好的选择。
当下落入山中,一众弟子都开了山门献降,跪得整整齐齐,练气大小猫三五只,胎息数十,看来都精心研究过,着东人服饰,纳头便拜,没有山越习气。
这些东西是早在出征前就商量好的,不过再说一遍给李周巍听,见他并无提议,李周巍摆手让各人领人去勘察灵田:
“都下去罢。”
李承辽点头,众人还未开口,下首来人报:
“陈将军来了!”
这山越汉子连忙起身,数步上了台阶,心中猛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却见李周巍用长戟指了指着白银宝座,轻声道:
“坐上去。”
李承辽苦笑,答道:
“北麓山越,一应落入我家手中,整个望月湖南岸…皆姓了李了。”
“嗯?”
李承辽话是这样说,自己心里却敞亮,不过是为了不让李周巍分心罢了,自己父亲突破哪里是有些困难,只默默叹气。
眼看这个日后要摩擦与相处的同僚要被割让最富饶的土地,竟然连参与族议的资格都没有,狄黎由解心中舒服许多,暗暗得意:
“你李寄蛮是什么年代的人物了,现在是仲…脉持家,大郃明方亲自点我为王,唯一胜过我的,不过是修为罢了…”
两人驾风而出,这一众弟子还跪倒在地,修行功法都是一二品,不堪大用,只是地界新扩,还用得上这些人,李曦峻让众修起来,轻声道:
“既然投入我家,须正心性,先随我等回黎泾。”
这些事情李承辽不好说出口,又不清楚到底山上什么情况,只转移话题,从怀中取出玉盒来,让李周巍上前。
他广开山门,麾下山越有灵窍便可入山修行,学多学少全凭自己,故而把仙山位子透了个干净,各方人士也混进去不少,李家也有人在其中,故而三人一路向南而去,很快就到了这处。
陈鸯剑上还滴着血,快步上前,他一路杀来,气质都有所变化,见殿中最高处正站着一少年,若有所思的模样。
“归图听闻此事,甚是哀恸,只是封了山,不得出行,托我问一句,聊寄哀思。”
众人离去,殿中只余下李承辽父子,李承辽面上这才浮现出一丝忧色,轻声道:
“却有两件事要告知…一是白猿前辈,已经闭关准备突破筑基。”
两人驾风而起,李曦峻问向一旁始终沉默的空衡,问道:
“法师,这濮羽真人乃是何人物?”
才刚刚坐上那个位置,他的心态已经截然不同,拍拍袍子出了大殿,暗暗算计起来。
萧元思不再多说,轻轻拱手,将那哇哇大叫求饶的句兀抓起,两兄弟将他送出地界,回头驾风回来,李曦明道:
他头埋得极低,毕恭毕敬:
“火罗恶窃据宝地修行,多有得罪,今日顺流东去,前往东海,不复归矣,四十余年所得灵物、所得人才,都置于火罗山中,凭君取用。”
陈鸯当然认得出眼前的李承辽,连忙下拜,恭声作答,后头的狄黎由解骇了一瞬,跟着纳头来拜,便见李承辽眉毛舒展,笑道: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