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遍地的人畜不曾出现过。
这猪猡四肢瘫软,两眼迷茫无光,看起来毫无神智,脖颈上系着阵纹加持的玉质项圈,放着辉光,浑身赤裸,画着各式各样的纹路。
“斫骨换皮。”
“前些时候,他寿命将尽,打算突破紫府,驾风来寻我家,以后事托付,得知伯父早已身亡,便寻了我…他冲击紫府,恐怕留不得命在,又膝下无子,便把东西都留下了,又说他藏了东西在巫山,我这便来取了。”
李曦明赞了一句,众人拾阶而上,到了平台之上,李曦峻抱着剑,灵识一扫,便见台下东倒西歪躺着一片猪猡模样的生物。
“法师来了。”
李曦峻接了一句,轻声道:
“北山越不收割血气、怨气,原来是用着人口堆出练气,再行人畜之道…”
李曦明是有紫府野心的,瞥了一眼,不感兴趣,默默退开,研究起这些玉柱来,倒是李曦峻取来看了两眼,读了两句:
“是《答桑下乞儿问》罢!”
李曦峻接过道谢,萧元思则驾风落向山中偏僻处,李曦明围过一瞧,这玉板上刻着一套古代秘法。
句兀答道:
“还是说角中梓正在海外闭关突破紫府?你觉得他有把握突破?”
空衡看了李曦峻微微点头,这才默默落在几人身旁,答道:
“空衡见过前辈。”
“众巫之中有一人乃是我伯父萧初筹好友,名曰狄路天符,擅长符道,兼修魔道,实力很强。”
他抄录起玉板,默默沉思,李曦峻自以为没有紫府希望,也没有什么野心私心,能护好兄长李曦明、侄孙李周巍,便自觉圆满。
“这功法虽然弊端太大,却是一个好法子,家中可以留心收集一二。”
这些玉柱或高或低,最高处还有一个玉质的宝座,看起来是按身份高低排列,最中间则是一玉池,其中的血液已经干涸,化为黑色的痕迹,一片白骨躺在其中,显得狰狞难看
萧元思在原地驻足,迅速上前,寻到第二高的玉柱,在上头按顺序敲了三两下。
“进出此阵,需要巫符,在我身上,稍稍松绑些,我为上仙取来。”
‘这就是报酬了。’
“你等先看着,我去将其余之物取了。”
李曦峻微微点头,众人并非不能破阵而去,可这样一迂回,算是把这个少见的巫阵保存下来了,今后也不必再另行铸造大阵保护此山。
句兀似乎也是在巫山学过,说起此事满心抱怨,只道:
几人往山脚落去,果然见遍地桑槐,黑漆漆一片,山中白玉作阶,泉水喷涌,青碧色流淌而下,哗啦啦一片晶莹,诸多玉石历尽沧桑,辉光暗沉,透露着古老的色彩。
句兀见众人沉默,连忙尴尬上前,解释道:
“他拿了仙书,紫府级别的巫法信手捻来,当初一人按着迟尉、张天元、庆济方三人打,我们倒好,连个筑基巫术都没有!”
“我紫府道途断了便断了,能换来如玄锋老祖那般筑基中的无双战力,就算曦明突破失败,光光凭借我一人也可以撑起家族。”
这秘法主要记载六道种血之术,需要一定修为才能施展,可以活捉一只妖物,用妖类的修为贯顶,须要亲手‘凿骨脱皮’,再用妖物血液与皮肉贯入己身,从而达到夺它物修为己用的目的。
“原来是异府同炉的魔道之术。”
等到李曦峻拔剑而出,贴在他项上,冰凉刺骨,句兀果断开口,答道:
李曦峻听得默然,所谓人畜,与‘米肉’、‘血脍’是一类用品,只是多用修行者制成,运用多种灵物、药石催化,成了这般模样。
“可惜,弊端太多…否则可以一用…”
李曦峻顿时乍舌。
李曦明迎上去,萧元思打量了空衡一眼,轻声道:
“带着这妖物进阵,兴许能用得上。”
句兀才逃出去几里地,空衡早就在不远处等着了,这妖物受了些小伤,哪里还能从法师手中逃去,片刻便被擒回来了。
众人只是稍近此山,便觉法风消弭,如坠汞中,句兀一夕开了大阵,心态骤变,连忙道:
“巫山曾经存放过至宝,经年累月,此处便遍地桑树,灵机沉郁,仙术一经此地,清灵之气骤减,最受挫便是驾风之术。”
李曦明不曾注意,空衡却熟悉李曦峻,在一旁看得清楚,猜出点心思,心中奇道:
李曦峻是真起了些心思,毕竟不是人人都是李玄锋,倘若家中积蓄,等着出一个紫府,一个足够份量,乃至于筑基中无敌的护道之人很是重要,这功法就是途径之一了。
此术要寻互为道参的妖物施展,一旦此术功成,便可夺入体内,对仙修来说就是一人身具两道道基,实力瞬时大涨——当然,再无突破紫府的可能。
“行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