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合,领些族兵职位,过去看着他们罢!”
郁相华泪流满面,哀道:
“多谢老祖。”
她很快被人带下去,李承辽若有所思,点头道:
“大人此计…深谙驱策之道。”
李曦峻随意点头,郁家嘴上不说,心中难说有多少恨意,郁家靠着出卖自家利益投靠李家的人本就不少,多上百余人也不是问题。
“只用这些人去监督七家,让他们的恨意泄个干净,自己孩子又姓了李,名义上也不是我家灭亡他家,有安慰的借口。”
李曦峻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却暗自提防,只轻声对李承辽道:
“这七家和余孽中有资质者,一一以自家子女相配,只等上三十年,便能彻底将矛盾仇恨转移为东人与山越、七家之间的仇怨了。”
李承辽应声,一旁的李曦明却听得呆呆,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向自己这个弟弟,被他透露出的某些特质所骇,只暗道:
“我总以为峻弟诸兄中最良善的,到底是我李家人。”
李曦峻却反应极快,只是这轻轻一呆,立刻被他察觉,问道:
“怎么?”
李曦明摇头笑道:
“得亏你不是迟炙云!”
李曦峻微微一愣,失笑摇头,轻声道:
“青池宗的算计也未必差了,只是更加物尽其用,显得脏了一些。”
言谈之间,那郁家人已经上来,身上满是拷打的痕迹,腿上还有镣铐留下的印痕,他沉默不语,先是向两人拜了拜。
他起了身,咬破手指,施法掐诀,在空中印出了一道玉白色的光芒,对着那石壁照了一刻钟,渐渐有一道门缝显露出来。
这郁家人面上浮现出惨然的笑容,恭身道:
“禀诸位大人,密库就在此处了。”
随着他的话语,身前的密库之门已经缓缓打开,透露出流光溢彩的宝物色彩。
李曦峻并未进入,而是笑着看着他,出声道:
“承辽,叫几个人上来,入库取物。”
毕竟是别人家的密库,自家一无所知,李曦峻自然不放心自己进入,只怕其中有什么大阵秘法,无缘无故在这里受了伤,甚至发生什么严重之事。
他也并未让眼前这郁家人进去取,怕留了什么紫府符箓,让这人拿起符箓来个同归于尽,只看着自家的玉庭卫近前。
很快取出来一枚宝盒,绣着亮丽的银白色纹路,底座是青灰色的,色彩暗沉,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让人打开来看,其中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枚令牌。
这令牌黯淡无光,通体呈现出银白色与铁色交织的色彩,刻画着几道神秘的纹路,不过巴掌大小,堪堪能放进手里,冰凉彻骨,很是顺手。
李曦峻看向这郁家嫡系,便见这男子惨白着脸道:
“这是【六辛齐金令】。”
李曦峻听了这话,面色顿时一变,顷刻之间变得严肃起来,两眼微眯,轻声道:
“【六辛齐金令】?”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郭红瑶当年手持的那道灰火,后来落到了屠龙蹇手中,名叫:【六丁并火令】!
那可是紫府灵器!
他立刻有了怀疑,蒋家灭亡这么多年,来这山上偷偷逛过的紫府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怎么可能还留着一件紫府灵器?当下只问道:
“哦?可有记载由来?”
这中年男子微微点头,叹了口气,解释道:
“这枚令牌最早是在蒋家先祖手中,乃是他的得力法器,听闻是一件紫府灵器!”
他说的这话,明显自己也不太相信,稍微顿了顿,继续道:
“只可惜他身死之后,蒋家再无一人能动用这枚灵器,一直存放了几十年,直到某一日,北方来了一人。”
“这人自称姓王,叫作景略真人。”
两人顿时惊骇,对视一眼,心中都有数,暗暗道:
“颍华王家!”
李家却也同样碰过这样的事,同样从其中得了好处,正是那前来寻求剑意的剑仙王寻!还留下了一枚筑基灵根,至今还是李家的一大底蕴。
“是那小王剑仙的金丹仙家!兴许还是他的前辈!”
这郁家嫡系说起这事,嘴唇越发苍白,似乎是太久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随时会昏厥过去,喃喃道:
“这真人一路穿梭过来,也没有说些什么,就问着蒋家人要取那枚灵器,蒋家人无力抵抗,乖乖地交出来了。”
“于是这真人便施展了神通,把这枚灵器中的【六辛齐金令】中的【六辛齐金】取出来了。”
几人仔细听着,见他低声道:
“这真人却不是白白取用,许下的承诺,今后无论蒋家起起落落,只要这真人还在世,便会保蒋家血脉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