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费强身后是侯爷啊,侯爷是超品,是超脱在官员体系之外的爵位大佬,别说官员见了得行礼,就是连皇帝往往也得敬重三分。
张遇林感觉眼前很是黑暗,让自己审费聚的儿子,自己不敢接状纸啊,谁不知道费聚是淮西人,最要老命的是,当下胡惟庸主政中书省,掌控大权,而费聚又与胡惟庸交好,一旦得罪了费聚,那定会得罪胡惟庸,这两个人,得罪任何一个都玩完啊。
左思右想之后,张遇林看向赵海,无奈地说:“要不,咱不接这状纸,将顾正臣给打发走得了……”
赵海看着张遇林,不安地说:“府尹,那顾正臣是知县,他可是知晓律令的,咱们没理由拒了这状纸啊,须知他状告的不是平凉侯费聚,而是费强,这费强没官、没品,就身份而论,和百姓无异,而他所犯过错,全都在应天府受理职权之内,若是拒了状纸,消息定会传入陛下耳目,到时候我们一样……”
张遇林痛苦不已,忍不住问候顾正臣十八代。
接了状纸的话,得罪侯爷和丞相。
不接状纸的话,可能得罪皇帝。
这前后都是死路啊!
该死的顾正臣,你递个状纸就不能悄咪咪的!
该死的费强,你惹谁不好,非要惹连老虎都收拾掉的顾正臣干嘛!
便在此时,一队衙役装束的人强行闯入衙署后堂,问清楚谁是张遇林之后,便拿出腰牌,沉声说:“传陛下口谕:按刑律办事,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