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听老朱是个喜欢吃大饼的,相信他不会拒绝。
刘伯钦、赵斗北在写致仕文书了,顾正臣要翻旧案,再不走就完了。
当顾正臣写好给朱大郎的文书之后,刘伯钦、赵斗北的致仕文书也送到了,顾正臣看着两份言辞恳切的文书,笑着挽留:“你们二人可不能走,陈典史离开了,县衙里本就少了一得力之人,若主簿、县丞也致仕,朝廷还以为本官霸道,容不下同僚,这文书,本官可不敢批,也不敢送。”
刘伯钦擦着冷汗,近乎哀求地:“县尊,我……”
顾正臣打断了刘伯钦的话:“刘县丞,你是洪武四年的进士,如今为官还不到三年,怎么可以走?即使文书送上去,吏部也不会批。还有赵主簿,你身体康健,就不需要凑这个热闹了吧?”
赵斗北苦巴着脸:“县尊,还是帮我们递上去吧,近日总感觉力不从心,时常恍惚……”
顾正臣看着诉苦的赵斗北,但此人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致誓理由,刘伯钦还能加一句家有老母的话,可赵斗北父母走得早,这个理由是用不上了,至于身体问题,你夜里床上运动的多,也能作为致仕理由?
不给递。
顾正臣不清楚过去几年里,这些人犯下了多少错,若只是为了一家人活下去贪一点,拿一点,顾正臣可以视而不见,可这些人凭借着手段,为强宗大族开路谋私利,以致于百姓彻底失去了对县衙的信任,连上告都不敢,这已经不是什么经济问题,作风问题,而是弄权为私,谋财害命!
这些问题,没有妥协的余地。
顾正臣赶走了刘伯钦、赵斗北,再次翻开孙一口、孙二口失踪案的卷宗。
夜幕来时,顾正臣回到知县宅,刚用过晚膳,就传来了敲门声。
孙十八开门,见来人是孙娘,连忙请了进来。
张培看着孙娘拿出了两个改良好的战术背包,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一边将旧背包里的大米等物腾换过去,一边称赞:“孙娘这手艺厉害。”
顾正臣见孙娘有些疲倦,笑道:“你不需要如此赶工,这是熬了一宿又熬了一日吧,没人催你。”
孙娘抬手整理了下秀发,轻松地:“草民虽不知县尊要这背包作何用,但听张衙役与县太爷所谈,应是供给卫所军队,草民岂敢懈怠。”
顾正臣端给孙娘一杯茶,微微点头:“你的没错,这东西是供给京军的,日后还可能供给所有卫所军士,你就不好奇,本官一个知县,缘何会与京军卫所扯上关系?”
孙娘接过茶碗,谢过之后:“草民不好奇,县太爷所作所为,定是有道理。”
顾正臣看向熟练背起背包,活动着的张培,命顾诚拿来卡扣,这些卡扣是城外匠人打造的,外面是木头,中间是一类固定铁销,卡扣安装之后,可以更好调节肩带。
张培激动不已,又让姚镇将另一个背包填满背好。
顾正臣检查一番,除了没有桐油油衣之外,战术背包已成,也没有顾及孙娘是否在场,严肃地看着两人,沉声:“张培,姚镇!”
“标下在!”
张培、姚镇肃然而立,身板挺直。
顾正臣拿出两份文书,两封书信,递给张培:“战术背包事关重大,金陵翘首以待多日,不可再延!现本官命你们,明日一早出城,牵马步行三十里,检其成效,若有问题,遣一人返回句容,另一人至金陵送文书与书信,若无问题,快马加鞭送至大郎手郑”
“领命!”
张培、姚镇高声答应。
顾正臣挥了挥手:“下去休息吧。”
张培、姚镇看着顾正臣,多少有些不舍。
姚镇有些担忧:“县尊,要不让张培去金陵,我留下来吧,句容似乎有些不太平静。”
顾正臣看着张培与姚镇,轻松一笑:“你们该不会以为回到金陵就不回来了吧?想什么呢,这战术背包是一门买卖,一桩生意,你们就是跑堂的伙计,不回来怎么校”
“啊,这——”
张培、姚镇想要吐血,咋滴,堂堂护卫要成伙计了,前途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