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把花治好了爷爷!”
夜静深,江月白抱着花盆推门踏进小院。
大阵结界扫过身体,激烈战斗声骤然入耳。
“陶丰年你敢杀我,我阿姐不会放过你。”
“那我便连贾秀春一块杀了!”
劲风袭面,江月白大惊失色紧紧护住花盆,半截剑刃擦脸而过,狠狠钉在木门上,震颤回音。
脸上留下血痕,江月白见院中狼藉一片。
陶丰年双目血红状若疯癫,疯狂轮砸锁镰,青砖碎裂飞溅,战况激烈。
贾卫握着断剑连滚带爬,不断抛洒符箓爆响连连,满身都是锁镰留下的伤痕,惨不忍睹。
突然闯入的江月白叫贾卫看见一丝生机,砸出手上断剑并最后两张火球符,拔出匕首冲向江月白。
轰!轰!
火球当空爆裂,陶丰年踉跄后退,气喘如牛已到强弩之末。
江月白身上有令符,院中防护阵不会挡她。
“白丫头,快走!
”
陶丰年惊慌失措,贾卫阴狠出手。
江月白护住怀中花盆连番躲避,单手激发狼纹甲护臂上青岩盾抵挡。
火花四溅,青岩盾一次次被击溃,身体被掠夺太多精血生气本就虚弱,贾卫练气九层,速度和力道都比她强太多。
“你救活那花他也活不了,从他吞下蛊虫开始就死定了!”
后背撞上院墙,江月白退无可退。
再听贾卫所言心神震荡,他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贾卫设计爷爷?
江月白失神瞬间,贾卫眼神狠毒,探手掐上江月白脖颈,只要控制她,陶丰年不足为惧!
千钧一发之际,锁链声响,利刃入肉,滚烫的鲜血溅在江月脸上,她勐然回神。
贾卫被镰刀刺穿肩骨,陶丰年用力一扯,贾卫倒飞坠地,土石崩碎。
“陶丰年我要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
剧痛之下,贾卫状如疯狗,挣脱锁链,陶丰年跌倒,再无力气爬起。
“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怎么一刀一刀剐了这臭丫头!
”
“白丫头快跑啊!”
贾卫阴狠转身,三颗荆棘种子挟寒气扑面,未等落地,化作荆棘藤蔓风驰电掣,将贾卫死死缠住。
硬刺穿透皮肤,寒气入体冻结血液,贾卫全身顷刻间爬满冰霜动作迟缓。
噗嗤!
银光耀目,一枪穿吼!
贾卫骇然睁眼,鲜血从喉中涌出,看江月白双手持枪满眼恨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不……可能……”
江月白勐然收枪,鲜血飙飞,贾卫轰然倒地,脸上仍残留着极度震惊的神情。
陶丰年同样震惊,久久不能回神,最后自嘲一笑。
他自己的仇,到最后还是这丫头来报,他真的无能。
“爷爷!”
江月白正欲扑过去查看陶丰年状况,贾卫身上突然冲起一道怪异符箓,带着蒙蒙白光快若流星,冲向院外。
“不好!他的魂魄要跑!”
陶丰年心急如焚,挣扎着爬不起来。
绿芒从江月白眉心冲出,化作宫灯样子瞬间挡在白光符箓前方,磷火一荡,符箓燃烧,发出极度痛苦的惨叫声。
小绿恶狠狠的冲上去,撕扯符箓中贾卫魂魄吞吃,化作江月白识海中的神识,让小小麦苗茁壮成长。
陶丰年瘫倒在地奄奄一息,江月白扑过去将陶丰年扶起。
“爷爷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宗里的医师,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陶丰年按住江月白的手缓缓摇头,“来不及了丫头,爷爷的时间不多,你先听爷爷说可好?”
江月白眼泪滑落,用力摇头,“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等你好了再跟我说。”
陶丰年抬手抹去江月白脸上眼泪,垂眸看她身上血迹,挣扎着打出一道净尘术帮她清理干净。
“对不起,爷爷那时不是真心吼你,也没有怪过你,爷爷只是……太怕死,也不想你看爷爷狼狈的样子。”
江月白泪如泉涌不断摇头,用力拉扯陶丰年想让他起来,“爷爷别说了,我们去找人,一定有人能帮你……”
陶丰年身上生机快速消散,面色灰白,他用沾满血的手取出药瓶和储物袋,重重按在江月白手中。
“延寿丹爷爷终究是无福消受,还回去,不要因为爷爷再欠别人的。储物袋里是爷爷这些年的积攒和你的飞核舟,还有爷爷的锁镰,烟杆以及小院的防护阵旗,你都要收好,爷爷能留给你的……就这些了!”
“我不要,我要爷爷活着……”江月白任凭药瓶和储物袋从身上掉落,只紧紧抓着陶丰年不放。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