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事。你是不是想问,净草做这件事,是对还是错?”
李木紫点头:“嗯。”
钱飞说:“基本上来说是对的。别人有预谋地来杀你,或者抢劫绑架,你反抗而反杀,这没有什么不对。”
李木紫皱眉说:“可是净草她杀人是为了取乐。我担心这样做会让她的心性有损。像是前几天,她一边背诵着火山寺的杀人经,一边找人去杀,而今天杀了这许多人,她也看起来很过瘾的样子。这样真的好吗?”
钱飞一笑,答道:“既然是专门找了杀人经上的名录去杀,那就说明她是有节制的。”
李木紫说:“那么杀人经是可靠的吗?这像是把人判了死罪,然后去担任了刽子手。但一间寺庙能算是有断罪权吗?难道净草她做的事可以算是明正典刑吗?”
钱飞微笑说:“这固然比不得三曹断案那样可靠,可是凡人的朝廷律法管不到修真之人。如果整个修真界都做不到三曹断案、明正典刑,那你不该唯独苛求净草那一个人。”
李木紫说:“退一步说,算是她杀的人都该杀,她是一个做正事的刽子手。可是一天之内杀了这许多人,也让人觉得总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凡间朝廷也讲究不要一次处斩太多死囚,否则有违天和。”
钱飞扬起眉毛:“那怎么办?一天一个细水长流?”
李木紫也笑了,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钱飞摇摇头:“我觉得这不是你真正的烦恼所在。究竟是什么让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