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某一帮土匪的眼线。而归极洲究竟有多少土匪,真的是数也数不清。
净草跳下车,兴奋地挨个对他们说:“你瞅啥?你瞅啥?”
钱飞:“……”
四个闲汉一愣,不过还是先后拍拍土站起来:“瞅你咋地!”
净草二话不说,抬腿就撂倒一个。紧接着她以一敌四,打得是此起彼伏,不久将四人都打得鼻青脸肿,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
李木紫秀眉紧蹙,凑近钱飞说:“钱前辈,这样真的好吗?”
钱飞说:“确实得节制一点……”
他等到净草回到车上,在她面前竖起食指,说:“该差不多了,再打一架,就要收手。”
净草笑容满面,满口答应,然后轻声哼起戏来,左顾右盼,看还有没有人敢瞅自己。
对于一个自幼出家的火山寺武僧来说,酒肉都是清规戒律所不容的,是些禁忌的娱乐,但是打架却是日常修行的一部分,乃是正大光明的刚需。这个需求得以满足,对她的好心情来说太重要了。
再往前就接近下一个县城了,路上行人马匹也变多了一些。
钱飞一行的马车路过一顶晃晃悠悠的凉轿,轿帘是收起的,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老头子,花白头发。
表面上那老头子慈眉善目,但同时左边脸上有一个狰狞的蜘蛛纹身,栩栩如生,与他整体的形象极为不符,令人望之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