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净草。她在戏院里逡巡了整晚上,顺带着把整出戏听完,都没有找到。
但此县城只有这么一家戏院啊?
等到散场,她才愕然发现,净草竟然是在戏台上唱老生!天知道她是怎么混进戏班子的。
“怪不得我一直就觉得今天那老生唱得特别好……”李木紫心想,“才怪!净草,我和你不共戴天呀!”
绕过皇都,在北边离开直隶的时候,李木紫终于把净草管得死死的,而净草也比较蔫了。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唱戏,两眼无神,嘴里终日念念有词,看起来是在念经。
钱飞觉得净草是被折磨得够惨的,这居然都开始念经了……
但是从飘过来的只言片语,也听不出她念的是哪一部经,反而感觉全是人名地址,像是通讯录本。
在大路上,净草眼神飘忽。
路人对净草怒喝:“你瞅啥?”
净草缩缩脖子,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儿,在马车转弯的时候,又有路人对净草怒喝:“你瞅啥?”
净草抿抿嘴,缩缩脖子,移开了目光。
钱飞看得颇为心疼。过去一个月来净草很不容易,现在,他决定给她发一点福利。
只有净草才能享受到的那种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