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问清瘦男具体究竟意欲何为。
清瘦男微笑说:“上师正在带领我们,替师祖他老人家收购钱飞当年签出的借据,当然,是以低于面额的金额来收购。一张一百万刀的借据,如果只花八十万收购,等到钱飞还钱,我们就可以净赚二十万刀。只要钱飞有一次失期,他的信誉就会有明显的污点,他的借据的价格就会被打压下去,差价就是我们的收益。如果能打到八折,五个亿就能带来一个亿的收益,那么如果能打到对折呢?这些我们都和盘托出,因为如果真有那样好的收益,也必然少不了师太你的提成。”
净草沉吟着,花了一些时间去理解这个恢宏而又简单的局。
上亿的获利,就建立在一两天的失期之上。
她勉强露出冷笑,说:“如果他就此赖账,借据成为废纸,那么你们等于是替其他的债主接盘,所有买借据的钱都要赔光。”
清瘦男笑说:“其它债主对钱飞失去信心,才会低价把借据卖给我们。但我们不会对钱飞失去信心,他一定会如数还钱的,我们对他抱有绝对的信赖。”
听了清瘦男的话,净草不再冷笑。
她看到了多年密友一般的深刻了解,同生共死一般的绝对信赖,举重若轻的手笔,敲骨吸髓的狠辣。
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钱飞当年的副总们,是钱飞现在的仇人,是那一个庞大的势力,上边还有“上师”、“师祖”,而眼前的清瘦男只不过是那个势力之中的一个小兵而已。
清瘦男胸有成竹一般地离去。
净草思索着慢慢踱步,走出了火山寺的大门。知客僧们面面相觑,他们没见过这副心事重重模样的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