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只愁自己没有分身乏术,哪里还有功夫和时间去计较“破事情”。{?爱阅读m.}
后来,她想着想着,终于又睡着了。
这时,黎明渐渐到来,前面就有一个小站,有些乘客要下车了,那些长途的,也开始拿着牙刷和毛巾,去洗漱了。
车厢里顿时又喧嚣起来,江寒睁开眼,发现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太阳像个火球般挂在了车窗外边,朝霞满天,看着特别的美好。
赵水生伸个懒腰,看看外边,就有点雀跃道:“江寒姐,我们快要到了吧。”
江寒点点头,说快了。
可是,尽管说快了,他们下车的时候,也是3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这次,他们在羊城火车站一下车,就见江玉林和陈江已经等在那里了。
只是这次,陈江已经鸟枪换炮,自己开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了。
他倚靠在车头,一副典型的成功人士模样,看着江寒,满脸的阳光灿烂。
江玉林则直接欣喜又激动的跑到江寒面前。
好小子,半年左右不见,或许是在陈江的饭店伙食太好的原因吧,居然雨后的春笋般,拔节生长,个头已经蹿到和江寒差不多高了。
来深城时,他看起来还是一个小小少年,但是,这次,江寒看见他,居然像个大人了,嗓子也开始变音了。
他要是不先主动开口喊江寒,江寒还真没有一眼认出他来,不由激动的看着他,道:“长这么高了?”
江玉林笑着点点头。
江寒不由道:“等会我们去相馆照张合影,我回去带给你爸爸看,让他高兴高兴。你这也长的太快了吧,就像吃了激素一样。”
江玉林当即用手摸摸头,腼腆的笑着说“好”!
这时,站在一旁的陈江开口了,道:“他不只是长高了,现在已经学了一身本事了。好小子,小小年纪,特别有耐力和能力,肯吃苦,肯学习,还特别善于和人打交道,我饭店里的厨师、后厨的墩子,大堂里的服务员都和他关系特别好。现在不仅把后厨那一套摸的门儿清,连站锅台炒菜也学会了不少。厨师说,照这样下去,他都要失业了……”
江寒听着陈江对江玉林赞不绝口的表扬,心里顿时喜滋滋的,就像看见了自己的成就一样。
那刻,江寒真的如同看见自己亲自播下的一粒种子,在风吹雨打、严寒深冬中最终破土而出,拔节生长,在阳光灿烂的日子,开出了花一样。
她是那样的高兴。
然后,她欣慰的把赵水生介绍给了陈江,告诉他,这是他们隔壁的邻居。
陈江不由定睛一看,突然,他笑了,拍拍赵水生的肩膀,道:“赵家老三,是吧!好小子,你也长这么大了。小时候特别皮,没少弄恶作剧。还记得你和你两个哥哥合伙欺负我吗?哈哈——”
陈江居然记的那么清楚。
赵水生听后顿时忍俊不禁,嘴角咧成了一道弧。
他怎么会记不得呢?
那时候自己七、八岁的年纪,他哥赵大军是个“匪头子”,成天拿着一把自己做的“洋火枪”,带着十来个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成天下河洗澡,上树“掏鸟蛋”,在河坝里打野兔子,在田里打“野鸡”……
每天到处漫山遍野的跑,浑身玩的像泥猴子一样。
树上的果子,刚半大,要熟不熟的时候,他们这帮人就会偷偷的给人家摘了,吃不了就乱丢乱扔,当子弹的扔,扔的满地都是,遍地开花。让大人看见了直叫心疼,骂他们是一帮“兔崽子”!
那时,谁家菜园子里的西瓜、黄瓜、无花果不见了,不用想,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他们这帮人了。
可见他们那时有多调皮捣蛋和“混不吝”!
赵水生的哥哥一直想让陈江和他们一起玩,但是,陈江的父母不想他跟着这些孩子成天到处乱跑,让他没空就在家学习看书。说书不误人,不要荒废了大好的时间。
其实,那么大年纪的孩子都喜欢玩,陈江看着赵水生的哥哥赵大军领着一帮人,变着“戏法”、“花样”的玩,他也想去,只是碍于父母的阻拦,他才没有去。
结果,他的没有去,被赵大军几个孩子王当成是他看不起他们,不屑于和他们为伍,所以,他们这些孩子就变着法子捉弄陈江。
看见他,故意从他们门口绕过,就一起振臂高呼:“打到臭老九,打到臭老九的儿子陈江——”
要是陈江站出来和他们理论,他们一群臭小孩就把陈江团团围住,用废报纸给他折成高帽子,让他戴着;有时,还把他的裤裆拉开,往里面撒大麦芒……
把陈江折磨的够呛。
可惜,那时陈江孤军作战,没有人帮他,只有被赵水生他哥哥那些人折腾。
赵水生想起那些开心又恶作剧的往事,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