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林爸爸何曾被人这样诬赖羞辱过?
这简直就是当做众人给自己“扣屎盆子”啊!
他越想越想不开,气不过,纠结不已。??
又想起自己一家人过的捉襟见肘,一眼望不到头的苦日子,这个老农顿时想不开了,居然找了根麻绳子,挂在自家的房梁上,想一死了之。
还好,他刚踩着板凳把自己的脖子套上去,傻大姐就看见了,她顿时大声的哭喊“哇哇”乱叫,她躺在病床上的妈被闹腾了起来,一见江玉林的爸爸居然上了吊,顿时傻眼了。
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就和傻大姐合力,把江玉林爸爸从绳子上取了下来。
傻大姐虽然傻,但是,关键时候,她又似乎不傻一样,见她爸爸被她从绳子上弄了下来后,竟然死人一样不言不语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
她顿时就急了,居然就吓的慌慌张张,连爬带滚的跑去找江寒了。
幸好江寒在家,不然,不知道傻大姐还会去那里找她或者另找其人?
那刻,江寒看着傻大姐那泥泞不堪的狼狈样子,心里涌出股股的不可名状的酸涩的凄楚。
但是,眼下,她还没有办法帮助到她。
她能做的,只有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她在家里稍微过上有人样子的生活,而不是因为家贫和自己的傻,而被家人虐待,像“牲口”般的养在那里。
一想起傻大姐的人生,江寒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一种无语言说的痛,让她想尽快的强大起来,好有能力帮助像傻大姐这样的人。让她们也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那天,江寒和林东心情复杂的赶到傻大姐家里,听见的却是江玉林妈凄凉的哭声。
显然,她已经哭了很久了,嗓子已经嘶哑了。
一种无语言说的悲怆顿时紧紧的攫住江寒的心,让她觉得自己呼吸起来,都浑身疼痛。
当她见江玉林爸爸直挺挺的躺在堂屋里,闭着眼睛,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脸色蜡黄时,他顿时吓了一跳。
林东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江寒思忖一下,赶紧从温水瓶里倒出半碗水,吹了几口,就和林东合力,把江玉林爸爸从地上扶起来,对他道:“大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不管怎样,你就是看在玉林还没有成年的份上,你也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呀!你说,你今天要是真走了,玉林以后该怎么办啊?”
“有你在,至少,现在你们这个家他不需要操太多的心,让他可以放开手脚在外干。可是,要是你真的走了,他只有回家务农一条路呀!”
“大伯,你就是看在玉林的份上,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管日子有多苦,熬过去就对了。你看我们家之前,不也一样吗?现在,不也慢慢好起来了吗?”
“相信我,玉林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要不了几年,他一定会让你们全家过上好日子的。大伯,老话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吗……”
江寒耐心的一句一句的劝说着,希望自己的话,能让江玉林的爸爸振作起来,不要再想着走“绝路”。
江玉林的爸爸听着听着,顿时嘴唇嗫嚅了几下,几滴浑浊的眼泪从他的眼里滚了出来。
好一会儿,他才生无可恋,痛心疾首的哽咽道:“寒娃,奇耻大辱,简直奇耻大辱!那王寡妇竟然那样诬陷我!我活了这么多年,苦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绝望过。寒啊,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黑呢?”
接着,江玉林的爸爸就一五一十的把今天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给了江寒。
江寒顿时心底一个寒凉!
当即,她劝江玉林的爸爸喝下水,对他道:“大伯,你放心,你的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不会听那王寡妇的!”
江玉林的爸爸顿时摇摇头,满脸难过的说:“他们听了,那婆娘说的跟真的一样,由不得人不相信。他们都信了,还都一起指责我,说我为老不尊,欺负王寡妇——”
说到这里,江玉林的爸爸说不下去了,他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江寒想了一下,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江玉林的爸爸打消死的念头,还必须从王寡妇那里着手。
摊上这事情,特别是在那个年代的农村,真的是让人戳脊梁骨,抬不起头来的事情。
江寒思忖一下,就对江玉林爸爸道:“大伯,你先在家里好好歇歇,我和林东去找王寡妇,把你家那两只花麻鸭子要回来。”
江玉林爸爸顿时摆摆手,对江寒道:“寒娃,不要了,那婆娘是铁了心想把那两只鸭子吃了,怎么会给你呢?”
江寒就道:“大伯,你放心,我一定去给你要回来。现在,已经不是那两只鸭子的事情了,而是事关你的名声了。只要我从王寡妇那里要回鸭子,大家自然就会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情的。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和林东的消息。”
说完,江寒就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