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花花公子对江寒居然毕恭毕敬,有足够的耐心,就像看一枝亭亭玉立的荷花,一副“可以远观而不可亵玩蔫”的欣赏样子!
他在她面前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哥儿的模样,在江寒这里简直丝毫没有,反而是一个谦逊、礼貌的大尾巴狼。爱阅读
看来,这厮为了江寒,没少花功夫!
想起赵辉对他的轻视,王晓凤不由气的只想在心里骂娘。
而江寒送走赵辉回到家时,就见他爸爸坐在堂屋门前的矮板凳上抽旱烟。
烟叶在他的长烟嘴上明明灭灭的,他居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檐口滴滴答答的雨,眸光居然那么深沉。
江寒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爸爸这样的一面,她不由愣了下神。
他爸爸却用眼角的余光瞧见了她,马上道:“寒娃,刚才那个年轻人是啥子来头?他怎么就找上你了呢?还带了那么贵重的礼品来。你爸爸我这辈子都没有抽过那样的好烟,听说,那样的一条烟钱,足够我们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就更别说那瓶酒了——”
“你爸爸我这辈子,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样的一瓶酒,可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家能喝的起的。”
“寒啊,自古无功不受禄,别人凭啥送你那样贵重的礼物,你心里还是得有一杆秤啊!”
江寒不由奇怪的看了看他爸爸那刻那凝重又严肃的表情,心里顿时像坠了十五只吊桶般,七上八下的。
因为,他爸爸很少那样严峻的和她说过话。
思忖一下,江寒就道:“爸爸,你刚才不是在吗?应该知道来龙去脉吧。我和他就陌生人,昨天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更不要说认识。鬼使神差,看龙舟赛时,他让我帮他看一下包,我想着举手之劳,就答应了。结果,龙舟赛完了,他都没有来拿,今天,他就找到河坝里来拿他的包了——”
“事情就这样,爸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爸爸不由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寒娃,你现在是结了婚的人,和人交往要注意影响。爸爸怕明明没什么事情,到时却给你招来是非。人言可畏,特别是在我们农村这个地方。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天是不是和林东闹别扭了。寒啊,这两口子过日子,免不了磕磕碰碰的,有些事情,不要太较真。林东那娃挺好的,你还是要珍惜。不要自己有出息了,就心比天高了。这人啊,一辈子过日子,还是踏踏实实,心安理得最重要!”
说到这里,他爸爸长长的叹息一声,又道:“有句老话说,千好万好,不如头一个好,所以——”
江寒爸爸欲言又止,没有再深说下去,他相信响鼓不用重锤敲。
江寒听后,顿时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样给他爸爸解释她和林东之间的事情。
想了一下,她就道:“爸爸,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情,我会知道怎样处理的。我知道林东人好,你放心好了!”
说完,江寒就郁闷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那个不大的用胶布封的木窗棱前,心里却百味杂陈。
她想起那天在省城林东服装店里,林东母子对她的态度,她就如鲠在喉,可是,这些,她又怎么能让她老实巴交的父亲知道。
即使给他说了,除了给他添堵外,真的于事无补。
江寒思忖一下,还是决定“有中打到无中去”,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先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再说。
而林东妈那天气急败坏的回了家后,越想越气,干脆在雨停了的傍晚时,骑车到了乡场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林东打了电话过去。
王晓凤本来是想留下来看好戏的,但是,想着自己明天必须去上班了,也怕自己在林东妈面前待的时间厂里,露出自己的“马脚”,只好念念不舍的走了。
那天,她临走时,还特意摸着自己的肚子,对林东妈道:“表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肚子里的宝宝的,她可是林家的子孙,我一定好好的保护他,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让他连天都没有见就消失的。”
林东妈听见她最后一句话,不由急红眼道:“呸,呸,呸,晓凤,你这都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哦,什么没有见天就消失?我告诉你,我的宝贝大孙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你给我吃好喝好,我尽快解决你表哥和江寒的事情,让你名正言顺的进林家的门,然后,好好在家养胎,不去上你的那个班都可以!”
王晓凤见林东妈那样说,心里不由一番狂喜。
不过,她表面却依旧特别的淡定。
她走时,林东妈又给她拿了体己钱,叫她尽量给自己“开小灶”,吃好点,不要亏待了自己的“大孙子”。
王晓凤想着林东现在能赚钱,她不要白不要,谁都和钱没有仇,她干嘛不要?
所以,她假装推辞一下,就道:“表姨,你对我太好了!好的,我恭敬不如从命,就拿着了。你放心,以后,等我嫁给表哥,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让你的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