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河坝,空旷的厉害,方圆百里,寂静无人,到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爱阅读】
寒风凄厉的呼号着,像是在为江寒炸毁的石灰窑鸣不平、哭泣一样。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没有让江寒感觉一丝年的喜庆,走在冷风呼啸的河坝里,她的心也同河坝里的冷空气一样,特别的悲凉。
原主许多凄楚的往事,那会儿像雨后的春笋一样,一股脑儿的涌进她的脑海里,让她
不由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向她的石灰窑跑去。
等她跌跌撞撞的走近,发现自己家好好的石灰窑,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已是一堆灰砾。
江寒顿时气的双腿发软,欲哭无泪,两眼一黑,就昏厥了过去。
林东见状,赶紧手忙脚乱掐她的人中,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好一会儿,江寒才清醒了过来。
只是看着那堆已成灰砾的石灰窑,她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浑身抽动,手指发颤的指着那片已是废墟的石灰窑,满目的悲凉。
良久,她的眼角才滚出如雨注般的眼泪,眸光绝望的看着林东,伤心不已道:“东子,我们该怎么办?这是谁这么缺德,居然在大年三十晚上,炸毁了我们辛辛苦苦修建的石灰窑?我们遭谁惹谁了,他要这样害我们?”
说完,江寒的眼泪如决堤的河。
那张绝美的脸顿时梨花带雨,让人看着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林东不由捧着她的脸,心里一片凄然。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男人,不该和江寒一起颓废绝望,自己应该挺住,当江寒的主心骨,不能让她没了石灰窑,以为从此自己,在这世间就没了依靠。
他就心疼不已的把江寒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的安慰着:“寒,不怕。没事的,石灰窑没有了,你还有我。何况,石灰窑我们还可以再建。别难过,先好好的过年。我向你发誓,即使没有石灰窑,我也会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绝不让你再重蹈覆辙,过回以前那样委屈不堪的日子……”
江寒听着林东的安慰,眼泪长流,脑子里却想着有可能炸毁她石灰窑的人。
她把对她家有仇恨的人通通的想了一遍,用了逐一排除法,最后,她用她上辈子的高智商确定,炸掉她家石灰窑的肯定就是隔壁的赵家,还是那个令人发齿的赵家悍妇。
想到这里,江寒就从林东的怀里钻了出来,用手背抹干自己的眼泪,就毅然向家里跑去。
她爸见她和林东迟迟没有回家,已经拿着他家唯一的一盏马灯出来寻他们。
当老实巴交的原主爸爸看着“点石成金”的石灰窑已经是一片废墟时,不由浑身颤抖、嘴巴嗫喏着,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来,一个踉跄,就差点摔倒在河坝里。
幸好江寒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才没让他摔倒在冷冰冰的河坝鹅卵石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木讷老实本分的庄稼人,那刻面如土灰,一脸的颓败,双目无神,可怜兮兮的看着黑漆漆又茫茫的寒夜。
那张被生活毒打过的饱经风霜的脸,顿时失了神采,没有了一点生气。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江寒知道,石灰窑的被毁,对他爸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她不由按捺住自己心底的悲伤,劝慰这个老实巴交,走路都害怕踩死一只蚂蚁,一辈子都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兮兮的农民道:“爸,你不要难过。你放心,年一过,我一定会重建起石灰窑的。这次,我不仅修建一个,还要一连修建几个——”
他爸听着,却害怕又绝望的摇摇头,一副认命的样子说:“寒啊,认命吧,我们不建了。万一我们修建好,又让那些眼红的人炸毁了,该如何是好?以后啊,你和林东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我和你弟把田里的庄稼伺候好,饿不死人的。一家老少,平安就好。”
说完,他的眼里就满是泪光和对生活的胆怯。
江寒知道原主的父亲胆小怕事,就拍拍他的后背,对他道:“爸,你放心,我不会任由人家欺负我们的。”
说这话时,她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收拾那老虔婆的主意。
江寒告诉自己,不能白白的吃这个“哑巴亏”,更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息事宁人,否则,会让那些背后觊觎她家发财致富的小人还以为他们江家好欺负。
她想起原主之前过的那些苦日子,想起这家人被人欺负到眉毛尖尖上都不敢出一口大气的窝囊,她就决定今晚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她要“杀鸡给猴看”,以绝后患,免得后边还有人敢像赵家那悍妇一样,再打他们家石灰窑的主意亦或其他。
她知道,自从她开窑烧石灰挣了钱,不少人都在背后眼馋。
以前嘲笑她家贫穷懦弱,好欺负。
现在又嫉妒眼馋她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恨不得把她家“生财”的石灰窑踏平,让她家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