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一听,眼里的杀气更重了。?爱/阅/读??
原主家以前被这家人欺负的场面顿时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这家人强占原主家的老屋基,他爹和他们理论,这家人仗势欺人,几个儿子伙同他们的那个老王八爹,把原主的爹摁在地下打,让他翻不起身。
还有,原主家的鸡,没注意飞进她家的院子,吃了她家晒在院坝里的谷子,也一准会被他们家凶神恶煞的几个男人用扁担、石头什么的打死,然后,把死了的鸡给他们家扔过来。
……
这些记忆,让江寒的心酸涩不已,那种说不出的痛苦和委屈,让她就像受了“凌迟”一样。
当即,她把心一横,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赵家的悍妇,道:“好,我等着。反正,我们两家的梁子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他们回来,我们就一起算算。
我要是被他们打死了,算我命短。
你就叫你的儿子和男人回来找我算账吧。”
江寒说完,把手撑在墙上,一个鹞子翻身,又从那干墙上跳回了自家的院子里。
那个悍妇顿时对着江寒家的院子破口大骂,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江寒爹胆小怕事,赶紧手足无措的对她说:“寒啊,还是把那女人放了吧,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江寒不由看了一眼被吓傻了的弟弟说:“爸爸,你不要管,今天这祸事是我惹的,到时捅出什么篓子,我自己知道怎么办。
这家人太欺负人了。
不和他们凶一回,我们家这辈子都只有被他们骑在头上拉屎的份。”
说完,江寒拉起她的弟弟,用手摸摸他的头,特别伤感和心酸不已的说:“涛涛,不要怕,有姐给你撑腰。
只是,以后,想吃什么,给姐和爸爸说,我们买。
买不起我们就不吃,再也不要去偷摘人家的东西了,好吗?”
他那反应迟钝的弟弟,这才拉着她的衣角点点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江寒见她弟弟哭了,不由把这个小她10岁的弟弟揽在自己的怀里抱头痛哭。
这个弟弟还没有1岁,他们的妈妈就因病死了。
本来就是一个早产儿,又没有母亲的照顾,家里还穷,让这个弟弟从小就比别人长的瘦小。
现在都13岁的人了,结果,看起来却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林东看着江寒抱着他的弟弟,哭的差点岔过气,他不由轻轻的拍拍江寒的背,道:“不要太难过,和这些人斗气,不值当。
放心,以后,我会让这个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们了。
和这些恶人相邻而居,的确窝火,等两年,我攒点钱,我们把房子修在马路边上去,不和他们挨在一起住,是非自然就少多了。”
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安慰、关心过江寒,她的心里顿时一暖,用包里的手绢给她弟弟江涛擦干净眼泪后,她爱怜的捏着她弟弟的脸,道:“涛涛不哭了,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姐给你做。”
然后,她把林东拉到她弟弟面前,对他说:“涛涛,这就是姐夫,你叫他林哥,他会和姐姐一样保护你,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让人欺负我们了。”
林东听后,深深的看了江寒一眼,然后,把他们姐弟俩圈在了自己的左右胳膊下。
江寒的爹看到这一幕,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样。
他悄然的转过背,将眼泪抹了,就开始忙活给新上门的女婿和闺女做饭了。
江寒见他父亲忙开了,赶紧从林东的胳膊下钻了出来,开始和他父亲一起忙活做饭。
隔壁的赵家悍妇依然骂声不绝,江寒索性关上门,让那悍妇大声鼓气的骂去。
中午十二点左右时,江寒和他爸爸一起,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这是这个家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顿晚餐。
一张摇摇晃晃的方桌子,摆满了菜,有炒的、炖的、红烧的、煎炸的,看的江寒那个有点弱智的弟弟高兴不已,口水都从下巴上流下来了。
江寒想着这个弟弟从出生后,基本就没有过过一天像样的生活,她急忙从碗里给她弟弟拿了一个骨头,让他先啃着。
一家人才说吃午饭,隔壁悍妇就带着自己的四个儿子和他五十多岁的男人凶神恶煞的从干墙上跳了过来。
江寒一看那家人的气势,直接从案板上拿了把菜刀出来,站在门口,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挥着道:“今天谁要是敢踏进我家的门半步,谁要是敢动我或我家人一根指头,我就用这把菜刀说话。
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现在想通了,还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些年,你们家仗着人多势众,是怎样欺负我们家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从今以后,谁要是敢再欺负我们,我绝对不会再学从前那样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