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千的北门将士,还是有人试着闯出一条生路来。
只不过,迎接他们的,是来自傅天举和魏子宁、宣豹的无情截杀。
未几,城门开了。
傅天举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提着长刀,把城外的英王将士迎了进来。
而魏子宁则已弃了长枪,提刀上城,内伤未愈的宣豹也是弃了画戟,提着剑跟了上去。
他们几乎都没遇到什么阻拦,便冲到了城上。
只不过,城上的战斗,仍在白热化中。
从云梯上登城成功的将士们,正和那余下的二三千敌军在搏杀。这些敌军,显然是许仲则最忠勇的部下,明知今夜或是生死大限,却仍是咬着牙,奋力地抵抗。
这样的表现,着实给英王的将士们制造了一定的障碍。不时,有冲上来的将士被砍下城头,惨呼之声,此起彼伏。
而许仲则,此时更是杀红了眼。进入到这种近距离的白刃战后,他是一手持匕首,一手持腰刀,招招夺命,绝不留情。一时间,在他身边,已有数名军士被他斩杀。
“还我兄长命来!”
魏子宁虽未见过许仲则,却凭直觉认出了他,见他如此勇悍,更是怒极,舞着刀便冲了过去。
当!
许仲则此时早已杀疯,管他是什么人来,力贯刀背,反手一磕。
两刀相碰之下,魏子宁只觉得虎口欲裂,险已拿之不稳。
“找死!”
许仲则冷声喝道,猛地近身,左手匕首已将及魏子宁面门。
“好快的身手!”
随后而来的宣豹见之一惊,然欲挡已恐不及,立时凌空一抓,竟抓住魏子宁背心,猛地拖后半步。
唰!
只见寒光一闪,纵是宣豹这一抓很迅疾,却仍是没能完全避开许仲则的这一击,魏子宁的侧脸,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时间,血流如注。
唰唰!
宣豹心里一惊,手上却也不慢,跟着两剑疾刺,欲将许仲则逼退。
“能奈我何?!”
许仲则杀得性起,右手刀跟着劈出。
叮叮!
一切不过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宣豹这两剑,全被许仲则接了下来。
两人立时厮杀在一起了。
刀来,剑往,许仲则是心知必死,故而长刀短刃,使得一往无前,使得视死如归,实在精妙无比。而宣豹,终是内伤未愈,多少要打了不少折扣,故,纵是剑法奇诡,也被许仲则这打法弄得连连后退,无法反击。
“贼子看招!”
一旁缓过劲来的魏子宁,大喝一声,提刀欲加入二人的战团。
“又何惧哉!”
哪知,许仲则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自知今夜难逃噩运,故而,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见魏子宁来凑热闹,喝声中,顺手一掷,却将匕首掷向魏子宁。
噗!
魏子宁终究是本领低微了些,刀才扬到半空,便软软地垂了下来,那把匕首,已是后发先至,扎入了他的手臂上。
“太欺人也!”
宣豹见之大怒,剑势又变。
只是,他若是没受内伤,应可与许仲则打得有来有往,但现在,纵是剑法再高妙,却怎么的也奈何不了许仲则。
噗!
果不其然,许仲则一刀斜撩,准确地找到了他小腹的空门之处。
“哎哟!”
宣豹大叫一声,已是不幸中刀,一时之间,赶紧反身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