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剑韩琦背着把青色重剑,慢慢地走进了南京城。(爱阅读
上次来此,南京还是大明首都,一转眼五六百年就过去了,还真是恍惚转眼间啊。
瞧着城门处来来去去的洋人,韩琦的脸极冷。
以前也见过洋人,都是老实规矩得很,这几十年来,洋人倒是尾大不掉了,清庭也都是废物,竟连这些洋人都管不好。
来大清,就该守大清律才是吧,怎地都成了法外之民?
“先生,买颗糖吧?”
瞧着冲上来提着篮子的小女孩,里面摆着些糖稀做成的小糖块,韩琦脸色稍霁,拿出几块铜元,放在篮子里,又拿了一块糖。
“谢谢先生。”
女孩怯生生的提着篮子走开了。
不到半晌,就听到巷子里一声脆响,一个男的一巴掌打在小女孩的脸上:“一早上才卖三块糖,就想回去?我告诉你,不把篮子里的糖都卖了,你就别想回家!”
“哇,我要爹爹,爹爹!”
女孩哭得很大声,坐在地上,连她那本来就是很邋遢的粗布裙子都沾了泥。
而她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揪心得紧。
“你爹?你爹借钱治病,钱还不了,才让你跟着我裘老大卖糖,要是你这糖卖不好,我就把你卖到妓院里,不是青楼,是妓院,听见了吗?”
“呜呜……”
女孩哭得肩膀抽搐,在那不停的揉着眼。
“还哭?”
裘老大抬手又要挥下,却是挥了个空,他一转头,魂飞魄散,就看手臂竟然摔在了墙边,离开了他的胳膊。
“哇!”
抱着才冒出血来的断臂,裘老大哭得比女孩还大声。
女孩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逼迫这小女孩去做**,呵呵,你家有女儿吗?有姐妹吗?有母亲吗?”
韩琦慢慢地走出来,手指比起剑诀,指着裘老大的脖子。
“你,你是谁?是你干的?”
“先,先生……”
女孩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跑到韩琦身后,抓着他的裤管。
“是我干的,我还要杀了你!”
一道剑光闪过,裘老大的脑袋跟身体分家了,脑袋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一圈,一条野狗窜出来,叼着他的脑袋跑了。
“哇!”
女孩吓得脸蛋发白,韩琦把她抱在臂膀里:“走,去你家看看。”
女孩的家虽在城内,却是靠着城墙边的平房里,家徒四壁,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墙上还挂着件蓑衣,还有根竹竿,看得出这家主人原来是个渔夫。
只是网子没了,估计也就在护城河或是玄武湖里钓些活鱼过日子。
走不得几步,就听到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光听声音,韩琦就知这男人病入膏肓,活不久了。
“朵儿,是你回来了吗?”
“爹爹,是我!”
扔下篮子,女孩扑到床前,就抱着男人的手臂。
韩琦看他左手臂上有个碗大的伤口,都已有蛆虫爬出来了,女孩却不怕脏,还要将脸靠上去。
再看他胸口,也有个伤口,却是不大,应该是火器击中打伤的。
“这位是……”
“这是……”
“我姓韩,路上遇见了你女儿,就跟过来看看。”
男人苦笑着说:“我的伤很可怕吧?让你见笑了。”
“更重的伤我也见过,这倒没什么。”
韩琦说的是实话,男人以为他在安慰他,就苦着脸说:“我知道我快不行,我们初次见面,我也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可是……朵儿是个好女孩,我看先生相貌堂堂,不如带她走吧。我不求你把她当女儿养,只要你养活她就行了。长大了,你当丫鬟使也好,作妾也好,都是她的福份……那裘老大不是东西,我要死了,她肯定会毁了她,把她卖到娼门里……”
“爹爹!”
朵儿哭得唏哩哗啦的,她年纪虽小,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韩琦看了会儿,终于叹了口气:“我本不该心肠太软,只是你实在太苦,这女孩既与我相见,也算有缘,这样吧。我救你一命,再给你些钱,你带着女儿远去西南,最好
是成都一带。”
“我,我还救得好?”
韩琦扔出一颗药丸,塞进男人的嘴里:“闭上眼。”
男人照作后,过不了多久,就觉得浑身有一股温暧的气息笼罩着,等韩琦让他再睁眼,就看手臂和胸口的伤都好了,一身都是力量。
他当即跳下床,拉着朵儿给韩琦磕头:“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先生是活神仙,我……”
“余话不必再说,这是二百两银元,全国都能汇兑。你去成都重新安家,带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