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一掌击出,佛光大作,他身后亦出现了怒目金刚之相,手举韦陀杵,直朝阿思巴击去。『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若念我佛,有凭无生,不念我佛,万恶丛生,一念之间,千里血河……”
阿思巴嘴里念着一些不明不白的谒语,等那佛光快到身前,他嘴一张,一朵黑色莲花绽出,击在佛光之上。
佛光瞬间染黑,八苦一下气血翻涌,竟退了半步。
“黑莲?你这邪僧果然修的是歪道!”
阿思巴只是冷笑,一朵黑莲破了八苦的佛光,让他法相染尘,一时动不了手。
“我听人说西域花教白教**红教,四教各有不同,黑莲是**中最邪门一派所修。跟我中原一带尸修鬼修的路子差不多,没想到能在你身上见到。”
八苦脸色阴沉,从禅堂中出来后,少有的动了怒气。
“你见识还算不赖,但又如何?这女子不讲情,我这弟子求见她,却被她乱棍打出去。还伤了腿,要不是来求我,怕是连路都走不了。他既恳求,我自要相助。”
阿思巴自有一番道理。
沈卫摇头:“你这道理不通,要是想要帮他,以你境界,进到阁中,将胡灵儿掳给黄继昌成人之美即可。用那渡魂七分术,杀那秦淮河上船夫,收拢魂魄,为的不是相助于他那么简单,我看你还有别的目的。”
阿思巴神色不变,只是笑:“那你说我有什么目的?”
“我一时不知,但你收集魂魄,自是为了邪术!”
“那又如何?”
这算是承认了?
沈卫一声冷笑:“既是为了修习邪术,还伤我朋友手下,那就怪不得我了。”
阿思巴大笑:“你便来试试,我连这大和尚都只凭一朵黑莲破之,你又算得什么?”
沈卫正要动手,靖苦突然喊道:“师父!”
就看慧元冷着脸走出来,先瞧了阿思巴一眼,苦着脸又对沈卫说:“你们来此闹事,我不管你们,跟这**的事,我亦不想管,只是你们要打,便去大雄宝殿前,那里宽敞
,切莫把这里砸坏了。”
两不相帮,便是帮了阿思巴,此人靠那渡魂七分术杀了不少无辜之人。
这慧元竟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要知阿思巴可是在这鸡鸣寺里挂单的啊。
“你既是这寺中住持,他在此借地为非作歹,杀害良民,你就不管不问?”
说这话的是苏铺头,黄继昌跟胡灵儿的事,他自觉得是一笔糊涂账,可是那些船夫有什么罪?
不过都是苦哈哈,在那秦淮河里撑船讨生活的,家里都穷得不成样。
这阿思巴竟用邪术取了他们的性命,而不说佛祖怜悯众生吗?佛门有好生之德吗?每年鸡鸣寺还有放生活动。
那些鱼虾就是生命,那这些人命倒不是生命了?
苏捕头一说完,额头上多了一颗红点,立刻倒下,丢了性命。
阿思巴手指只是一弹,就将他杀了。
“多嘴!一个小小的捕头,竟敢管鸡鸣寺的事。”
这弄得慧元都愣住了,这可是南京衙门里的捕头,是官家的人。
这阿思巴说杀就杀了?
这岂非也太霸道了吧?还把这官府的人放在眼里吗?
胡灵儿和黄继昌也吓了一跳,黄继昌此时又抖起来了,要说是中风,不如说是羊癫疯。
“你们瞧,我这徒儿,自从跟这**分开后,就不时抽风。”
阿思巴抓住黄继昌的脖子一拍,黄继昌才不抽了,可人也晕了过去:“先帮他止住吧,剩下的事等以后再说。”
八苦低声说:“师弟,此獠可恶,你必要将其除之。”
“你们要打去大雄宝殿那打……”
慧元看了眼,还在说这话,沈卫就手一晃,抽出黑鳞鞭一下打在地上。
这青砖都被打裂了,一道黑气在黑鳞鞭上盘缠,看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这鞭子是从哪儿来的?如此大的怨冤之气?你也不是正经修道之士!”
阿思巴眼一亮,却又笑了起来:“你跟那和尚称是师兄师弟,我看也都是与我称呼慧元住持一样,只是相识罢了,并非同门
……”
“那你就错了,八苦是我师兄!而你,马上就是死人了!”
咻!
黑鳞鞭一扬,速度奇快的扫向阿思巴,还没碰到人,倒是鞭尾先扫中了文殊菩萨殿,只听到一声轰响,一根柱子被扫断,殿宇上的砖瓦哗啦啦的落下来。
靖苦忙护着慧元躲开。
这才继续扫向阿思巴,可是阿思巴却一脸冷笑,并不在意,手一翻,就出现一朵硕大的黑莲,挡在身旁。
“你这鞭子虽然厉害,可是我这黑莲,乃是黑暗药师佛所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