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黄衣喇嘛坐在鸡鸣寺后院的香炉前,瞧着浑身发抖,几如筛糠般的黄继昌,狞笑道:“你既拜我为师,又用了我那法术,还怕个什么?”
“师,师父,我杀的那公鸡是什么啊?我看它落下来的血都是黑色。www.loveyuedu.com)”
黄衣喇嘛哈哈大笑:“那公鸡乃是用尸肉喂养,关在地下九层之处,喝的也是尸血,花了一百五十九日,才养成这般大小。拿来做那渡魂七分术的引子再好不过。”
黄继昌差点晕过去了,这,这都是什么邪术?
“你怕个什么?”
黄衣喇嘛冷笑道:“你心中念想的那胡灵儿,只要身上七魄被引走,自然要找人来相助。这整个南京城,里外十几座寺庙道观,加上那城墙边的破邪先生,有谁识得这渡魂七分术?若连识都识不得,何来破解?到头来,还是要找你。你救她性命,我再用一法术引导,你和她自就能远走高飞,厮守终身。”
黄继昌哆嗦了一阵,就好了,他这毛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找那大夫看过了,也说不清楚,只说是中风。
可他才二十多岁,怎地就会中风了?
“你且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黄衣喇嘛走到后面殿中,看了眼在那盘腿念经的大和尚,哼道:“师兄又担心起来了?”
“你啊,你帮他就帮他,用此邪术为何?”
“慧元师兄,你是这鸡鸣寺的住持,却也就是守着寺庙,从也不出去看看,这天下啊,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哪还顾得了许多,只顾眼前事罢了。我那徒儿,既拿了他家中最后两百银元给我,我自然要帮他。那胡灵儿,也是个**,只认钱不认人。黄继昌前后花在她身上的都有过万银元了。她却在黄继昌家道中落后连面都不见,此女子太过绝情,若不给她个教训那还得了?”
“阿思巴,你也是那西域的大**了,做事还这般随心所欲?”
“师兄,我是**,可我们**讲究的就是从本
心走,也无那么多的讲究,执念亦无所困。”
阿思巴**笑笑,看了眼那文殊菩萨的坐像,歪歪嘴走到殿后去了。
一个身影从柱子后绕出来,却个是年青精干的和尚:“师父,阿思巴**用此邪术,终是不仁,若引来旁人注意,我怕对寺里名声不好。”
“哎,阿思巴有些话也没说错,现在这天下大乱了啊,我们也只能顾着自己喽。”
“师父……”
年青和尚叫了声,看慧元站起来,就扶着他胳膊说:“再怎么乱,咱们佛家不也要渡世渡人吗?”
“渡世是渡不了了,渡人,能渡一个是一个吧,阿思巴说的,那被害的女子也是青楼中的**罢了,有何可怜悯的?此事拿那俗家的话说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管得他们做什么?何况阿思巴此来送了不少礼物,来此挂单也有三年,他也算是鸡鸣寺的人了,你就少担心了。”
年青和尚还想说什么,慧元拍拍他胳膊说:“这真要出事了,也是他的事,算不到咱们鸡鸣寺头上。靖苦,你就好好守着那东西就是了。”
“是!”
靖苦扶着慧元进了禅房,才走到一座舍利塔前,将那塔前的几块砖头挪开,瞧着里面放着的几张纸,轻叹了口气,又将砖头堵上。
“这就是那‘青天经’?”
突然听到阿思巴的声音,靖苦吓了一跳,回头合什道:“见过师叔。”
“来寺里三年,也未曾见过这经书一眼,拿来我看看。”
“师叔,此经是寺中秘宝,本寺千年来,都守着这份经书,就是原来洪武帝想看,我寺先贤也都没有……”
“洪武帝是洪武帝,我听说乾隆爷不也看过吗?”
阿思巴径直走到塔前,将靖苦推开,把砖一拿开,却见里面那青天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
“有缘法经书才现……”
“我刚在远处却看得见经书。”
“可远观不可近视!”
阿思巴瞬间想明白了,一把抓住靖苦的佛衣:“你是不
是用了什么法术?”
“师叔请松开手,小僧并没有什么法术,实是这经书自有神通,能识有缘者……”
“哼!”
阿思巴手往塔里一摸,也没摸到,自然不是障眼法了,他就一脸不解地走开了。
靖苦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经书,小心的放回塔中,再次将砖头盖上,手在上面连拍三下,一道佛光闪过,这才算完事。
等回到前院,就听到几人在说话。
“鸡鸣寺时南朝第一寺,就是现在也是南京城里有名的大刹,师弟你就这么闯进来,不大妥吧?”
“有何不妥?”沈卫瞧了眼八苦,又看向还因为遁术而一脸惊骇的胡灵儿和苏捕头,“那黄继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