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寺位于玄武湖畔的鸡笼山上,始建于西晋,被称为南朝第一寺。{?爱阅读m.}
再往前就可追溯到东吴时的栖玄寺了,东晋后此地被辟为廷尉署,到南梁武帝在鸡鸣埭兴建同泰寺,此时道场大兴。
直到明朝洪武帝朱元璋时,才将此地拆去旧屋,新建新寺,并题名为鸡鸣寺。后来宣德、成化、弘治三帝不停扩建,占地越来越广。
但在咸丰年间时,寺庙大殿大多数毁于战火,那时可是太平军在占着南京。
到同治年间又再重修,规模已不复原来。
但鸡鸣寺的传承却是从来未断过,鸡鸣寺的和尚也很厉害,禅宗里也算是有一份的。他们来此看不出玄虚,可那黄继昌又跟鸡鸣寺有关,还有喇嘛,沈卫就眯起了眼。
这莫不是喇嘛搞的鬼?
就看胡灵儿过来了,这花魁倒是相貌不俗,虽是风尘中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年纪也不过十六七。
要放在良家,也不过是破瓜之年。到得这里来了,却是每天笑脸迎客,弹琴陪酒,诗文唱合。
“见过大人、公子、捕头!”
想是龟公交代过了,胡灵儿很老实乖巧,也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在这婉君阁中做事日久,磨练出来的。
“好,坐下吧。”
沈卫瞥了叶弑一眼,这小子莫不是抓大还要抱小,一大一小都不肯放过?
林婉君只是一笑,她什么人没见过,叶弑真要肯做她靠山,便是双女侍一夫又有何打紧的?
“夫人……”
胡灵儿给叶弑倒酒,却去看林婉君。
“你把那黄继昌的事再说说。”
“黄继昌?是了,他家厂子都抵押给了胡家后,黄继昌就没钱来阁子里喝酒了,每天到天一黑,就跑到楼外闹……”
沈卫问道:“怎地今日不见他?”
“回大人,这河上出事后,就不见他人过来了。”
苏捕头沉声说:“大人,我看这事十有八九跟他有关。”
“先听她把话说完。”
苏捕头一脸尴尬,干笑道:“胡灵儿
你继续说。”
“是,大人,那黄继昌每次来,都是吵闹得紧,闹得久了,我那一份儿同情他的心思也淡了……”
都说烈女怕缠郎,那也是那烈女心思未决罢了,真要是无情的,就是痴缠一百年都无用。
这胡灵儿是青楼里的姑娘,眼中怕只看钱,不怕别的,黄继昌跟她讲情,她却要讲钱。
没了钱何来谈情?便是想着那书文里写的,要让胡灵儿自己拿钱来赎身,再跟他远走高飞,那怎么可能?
“闹得多了,有些客人也不愿意,跟吴叔说要就把黄继昌给赶走,要就他们走。”
吴叔就是那龟公了,四十岁的年纪,做胡灵儿的叔,那是足够了。
“后来呢?”
“后来有一回闹得过头了,他想硬闯,就被吴叔叫楼里的小厮给拦住了。他还要动手,便跟小厮们打将起来,被打了个满头是血。然后他就……”
林婉君拍拍她手说:“跟大人实话实说。”
“他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大公鸡,拿着刀把鸡脖子给抹了,把血滴在门口,说是,说是……要玉石俱焚!”
叶弑还在摸着林婉君的手,在那赞叹,沈卫一下站了起来,拉住胡灵儿就往外走。
“卧槽,道浓,你也猴急?”
“猴急个屁!”
沈卫骂了句,把胡灵儿拉到楼外,指着大门口的地面说:“可是在此处杀的鸡?”
胡灵儿被拉得快摔在地上,站稳后,才盯着地面,连连点头:“就是这里!”
叶弑和苏捕头也跑出来了,谈数站在门边,盯着那些日本人。看他们也出来,就皱了皱眉。
“道浓,可是有古怪?”
“对,就是这里,”胡灵儿吃惊道,“大人那日也在阁子里吗?”
沈卫摇头,蹲下去,手按着地玄眼一开……
一团混沌之气从地上冒出来,幽幽如那似魂魄,其实却不是,还在那里摇动着。
“有何古怪?”
叶弑走上前,他无玄眼,自然看不出来。
“这是邪术!”
一个声音
飘来,沈卫一看是八苦,就喊道:“师兄刚在河边就走开了,跑到何处去了?”
“我一路延着河岸在走,你下水后,我就发觉这是一种邪术,可能跟西域的喇嘛有关。”
八苦现在越来越像高僧,那几个日本人看了也是相互瞧了一眼,合什行礼。
八苦却皱眉一扫他们,也不回礼,指着地上说:“鸡鸣鬼回头!此用公鸡血来行的邪术,在西域叫渡魂七分术!”
“渡魂可解,七分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