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这玉棺,材质既佳,那严心大师也说去了妖气了,这便能整个卖掉?”
马掌柜站在玉棺旁,听着老六的话,看他眼里冒着的光,哼了声说:“便是卖掉,你也得不到一个子。m.”
老六一怔:“岳丈,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以为我不知你想些什么,那张家媳妇,你敢说你没念想?”
老六老脸一烫,忙说:“那都是外面乱传的。”
“乱传?哈哈,你倒说得轻巧,这无风不起浪,都传到了我耳朵里,还是乱传?”
马掌柜虽然贪财,可马三苏才死里逃生,他也没心情管这玉棺的事。转头就进里屋去了,刚请来的大夫还在给马三苏把脉。
“二哥,你说这叫咋回事?”
“我看你,还是操之过急了,要知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是,是。”
看有伙计走过来,老六就拉着二哥的胳膊说:“这地牛翻身,我看也是妖怪作恶,我俩是不是先去衙门跟知府大人汇报?”
“不急的,这地牛翻身,整个西安城都忙得一团糟,我们就别给大人添乱了。不过,我给你出个主意。”
“二哥计谋多,二哥请说。”
“你呢,得天都黑完了,找几个帮手,等人一睡着,咱们就把这玉棺给抬出去。”
“啥?”
“把他找人给卖了啊,这你不就有本钱了,干啥不行?咱们还都是捕快,还怕你那岳丈?到时你再把你这黄脸婆给蹬了,那张家媳妇还跑得了?”
老六听得咧嘴大笑:“还是二哥有计,那行,我去找老七他们。”
“快去吧。”
二哥也不在这边多待了,跑回衙门去了趟。
这里还真跟他说的一样,忙得团团转,这地一陷,到处都有死人的,受伤的更多,但凡有个人手都派出去了。
师爷一看他过来了,就骂:“你死哪里去了?”
“师爷,我这不是去老六那边了吗?那地牛翻到他岳父家去了。”
师爷一惊:“可出事了?”
“倒是没死人,却是有些怪事,
也不好提的,跟他那媳妇有关。”
师爷点头,也不再多问:“既回来了,就领一份差事去吧,那东市口那边,塌了三间民宅,正在帮着百姓清理,你也去帮把手。”
“是。”
二哥走出来,看天色已黑透了,就先去吃了一碗拉面,等回头到那马家的仓库外,就瞧见老六带着老七一拨人,在一棵老槐树下坐着。
“这么近站着,也不怕被人瞧见?”
“二哥这话说的,做得这种事,还怕人看?再说现在乱着呢,也没人管这里。”
“你那岳丈呢?”
“都在我媳妇房里。”
二哥就笑:“你这小子,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倒是一点不管你那媳妇了?”
“你没见她怎么说我的吗?”老六苦笑,“我倒也想对她好,可她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把我当牛当马使。”
老七嗤笑道:“你这是晚上做牛做马,还是白天呢?”
“草,你还取笑我了?”
“不敢,二哥喝一口。”
老七递了个壶子过去,二哥拿起来倒嘴里,才知道是烧刀子,这酒烈得紧,他还咳嗽了声。
“那玉棺材很重吧?”
“都想好了,我虽然不管我这岳丈家的事,可也见得多了。要抬起玉棺,就先抬起一个角。然后呢,把麻绳给放下去,吊起来打个结,这样再把另一头也一样的打好结,再拿两根长棍给穿过去,四个人一抬就行了。”
二哥看他都想好了,也就不说话了。
这事得趁早干,现在地牛翻身,整个城里都乱,要是等这都平静下来了,再想干这种事,那要被查出来了,都要完蛋。
喝着酒吃着花生烧鸡,等到二更天,那里面的伙计都睡着了,几个人就翻身到院子里。
这些人不是捕快,就是差役,要不就是街面上混的。拢共八个人,手脚都轻便得很。
一过去,就听到有狗叫,老六忙跑过去,把看院子的大黄狗给叫住。
“吓我一跳,你怎么不说这里面有狗?”
“说不说的还不都是一样
吗?我在还怕狗叫唤?”
“不说了,快去抬棺材吧。”
要说这棺材要是个实木的,这些人看了还要发怵,可这是玉的,那就好受一些了。
等来到后院,就按老六说的,一起合力,先抬起棺材,再把麻绳给套上去……
就在这时,老六站在一边,本来在看着,还说等完事了,再把棺材盖子给盖上,一个趔趄,像是被什么给撞了一下,人就摔进了棺材里。
这一摔,这头还抬着棺材呢,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