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那张家媳妇长得那般俊俏,屁股又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为何连个蛋都没下?”
东市那面店里坐着两名捕快,正在那扯着闲篇。m.
“那我知道个屁啊,我又不是那张一然,他生不生得出来,我才不管。你提人家媳妇,是不是对那小娘子有兴趣了?我就知道,你他妈的老往人家屁股后头瞧,这就跟发情的公狗似的,还能没问题?”
那说话的捕快嘿笑声说:“二哥,咱这不就是问问嘛,张一然他都快病死了,每天咳得左邻右舍都在抱怨,咱们也去过几回了。我就想着,要是这张一然一死,他那媳妇,可不就该当有人照顾?”
二哥笑骂道:“照顾你个鬼,老想着别人的媳妇,你家那位呢?”
“我家那位?”捕快声音一高,“我那长啥样,二哥不知道吗?塌鼻梁厚嘴唇,脸还有疤,瞧着就让人反胃。这要不是订的娃娃亲,我推都推不掉,我能娶她吗?”
二哥抬抬眼皮子笑说:“可她婆家有钱啊!你怎地都没想到吧?一个卖豆腐的,竟然跑了一趟伊犁,就成了玉商。还发了大财。”
“哎,要不是有两个钱,我早就休了她了。”
捕快喝了一口酒,大口的吃着面,一时没了兴致,也不提那张家媳妇的事了。
二哥倒是问起来了:“你那老丈人听说弄了一口玉棺材回来,给他住的?”
“呸,要是给他住的,那倒是好了,趁早住下去。那是他在伊犁那头一个叫和田的地方挖出来的。听说那棺材里还有人……”
二哥一惊:“用过的棺材?这岂非很不吉利?”
一棺不二住,这搬着一口死人棺材回来做什么,就算是玉棺,那也没人敢要吧?
“哎,玉到是上好的和田玉,我也不懂这个,找人问了才知道,那叫和田的地方产玉。最好的是羊脂玉,再就是墨玉,青玉……这事我那位她懂。我那老丈人呢,瞧着那玉棺好,就想拆了卖。你想吧,这棺材有人用过
,自然是卖不了高价。可要把棺材给锯了呢?”
二哥点头:“把棺材拆小了卖,这可行,你老丈人还真是商人,脑子灵活。”
“灵活是灵活,这锯子一落下去,锯条就崩了,还打在那锯棺材的工人脸上,把脸都打花了,眼都瞎了一只。后来还赔了好些钱呢。”
二哥一惊:“这可真够邪门的啊。老六,那咋的,你老丈人还把棺材给搬回来的?”
“都说那边工具不成,说是搬回西安,再想着去洋人那弄些工具,看能不能给弄开。”
“这就千里迢迢搬着个装着死人的玉棺材回来?一路上也没出事?”
老六低声说:“咋个没出事?出了好几次事。”
“你都说说。”
“还没出新疆呢,就闹了两回鬼了,先是半夜里,有伙计听到那棺材里有声音,说是有人在那叫开棺。吓得那伙计发了好几天的热,找大夫瞧了,也都是瞧不出来,什么风邪热感,都说不出个头绪来。”
二哥听得入迷:“再后呢?”
“那伙计没出新疆就死了。”
“吓?这咋办?”
“还能咋办?就地埋了呗。”
“嚯,就不怕官府追查?”
老六嘿嘿一笑:“我那媳妇不咋的,可她那老子,可是精明透顶啊。这些年他找的那些伙计啊,学徒啊,都是挑的家里人死绝了的。这一来呢,要出事了,就像这回一样,埋了就埋了,家里没人会索赔,也没人闹腾。”
二哥暗暗点头,这可真够绝的。
“还一个呢?”
“还就是,你知道我那老丈人,除了新玉外,最爱找的是什么?”
“难不成是死玉?”
“对了,就是死玉,要不这玉棺材哪弄来的?”
二哥这在西安衙门里都有名的泼天胆子的,都打了个哆嗦。这死玉是什么?都是陪葬的。特别是有钱人。
这普通人也不佩玉,可是那富贵之家,公子哥,都爱弄个玉佩,扇子上还弄个玉吊坠什么的。
这死了后,这些玉器都扔到了墓里,而这时间久
了,尸气会浸入到玉中,这些玉就叫死玉。
有的玄门里的道士,爱用死玉来驱邪,那都是以邪破邪,走的是歪道。
“这块不是吧?”
二哥摸出一块玉佩,这是老六送他的。
“哪可能呢,就算是,二哥你也别怕,这拿了死玉出来,是要做法事的。”
二哥这才点头:“那棺材没做法事吗?”
“怎么做?那***都不信佛,也不信道,哪找法师道士?回头说吧,这伙计家里人都死绝了,这八字就硬,能挡得了这死玉里的尸气……别瞧我,这都我那老丈人说的。”
还别说,二哥一想,还就是这个理。
“我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