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操等人赶到了,那公输山震动后,又有一条道通往水晶宫。??
亦如眼前一般,平坦如官道,只是一处往上一处往下各有不同。
“你等若要随我们走也可以,但不要生存歪念,否则我也不怕杀了你等。”
沈卫森冷地警告这些闯阵者,九阵才不过过了三层,往前危险甚多。想这第一层不过是些主命鬼王、鬼仙,第二层却是陷入幻诱之阵,要是定力稍差,便会深陷其中。
第三层更是陷阱不断,机关重重,由公输班所造的公输山。
那这第四层……
沈卫不敢多想,跨步走到山下,一路向前。
事已至此,唯有鼓足勇气,一鼓作气而破之了。
“你识得那曾国藩?”
一尘突然走到老头身旁问道。
“仙长何来此问?”
“你想骗我?哼,看你那神色,多半是认得的了。那家伙倒是厉害。一介书生,被长毛逼得几欲投水,全靠幕僚拉住。回家所练团练也不过尔尔。当时长毛气盛,他连吃败仗,最终能扳回局面,将长毛剿灭。也算是心志坚定不如凡响的角色了。他幕下还有些妖鬼地仙,也算是助了他些力。”
老头一愣:“妖鬼地仙?”
“你不知吧?当初剿灭长毛时,那位座下的弟子也有参与。”
一尘一指天剑湖主,老头才发觉,这人什么时候坐上了滑竿,那俩挑着滑竿的人,也不像是常人。
天剑湖主懒洋洋地说:“他来求我,我见他命不该绝,八字克那长毛国主,便派了两名弟子前去。”
“你不是看那长毛之中妖怪甚多,才行此下策的吧?”
一尘像是知道什么,天剑湖主咧嘴一笑,也不隐瞒:“长毛中有许多大妖,那国主洪某更是被天妖附身,其中还有被天妖附身的还有东王杨秀清,以及翼王石达王。后洪某和杨秀清这二人身上天妖都不服对方,才闹起来了内诠。天妖内乱,一日之内杀了两三万人之多。那尽是杨秀清属下得力的大妖小妖,如此一来,
长毛才势衰。我那弟子在曾国藩手下出力甚多,只是事后归隐,无人得知罢了。”
“你为何帮曾国藩?”
老头像是很关心的样子,天剑湖主淡淡地说:“地仙与妖怪本就不是同路人,大家遇见了,便打上一架,赢输不重要,却是天生仇敌。那长毛之中,妖怪之多,已影响到天地灵气,我若不出手,借势杀之,日后我那修炼之地,也要出事。”
一尘指着他说:“听见了吗?都是私心,哪里是为了曾国藩好。”
“两相利用罢了。”
叶弑回头看了这些人一眼,伸手搭在老头的肩上:“说吧,你与那曾国藩是何关系?若不是你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与那曾国藩曾入为幕之宾?”
老头一个哆嗦,忙摇头:“我与曾国藩是同窗进士,后来我看仕途繁乱,就离了京城一心学术,与他再无联系。”
叶弑深深地看了他眼,也不说什么,但他感觉这老头还有隐瞒。
沈卫走在最前面,却觉着这条路,绵长无尽头,说不尽的古怪。
又是在河床之上,河道之中,道上比两边岸上要陷下去一块,仿佛如同走在一条坑通中。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有危险发生。
“道浓,这条路有些古怪啊,”陈凤喜抱着罄低声说,“我看咱们走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未走出去?”
“河道本就长,就是走上几天也未必有头。”
“那这第四层阵法,莫不是要把咱们饿死?”
所带干粮有限,这一说,沈卫就停了下来:“林操、完人,你们上左岸去看看,公孙上右岸看看。其余人先休息一会儿。”
“是!”
陈凤喜瞧杨堪手抓着罗盘在看,那些闯阵者却有人在摸着腹部,显然已是饿了。
这可不像那鲁班门的道观,饿了就有饭吃,哪怕是素斋,那也是大白馒头韭菜饼啊。
这里哪有啊?
何况一路行走,这些人又修行不够,辟谷无力,哪受得了。
“仙长给些吃食吧?”
看杨露真拿出干粮
,就有人腆着脸皮上来要。
杨露真举着烧饼说:“想吃?”
“想的,想的。”
那闯阵者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回想着素斋,更是回味无穷。
被困在那里许多年,也从未想过会想念那些吃食,现在却不同了。
“想吃自己去找。老娘自己还不够吃的,敢过来跟我讨吃的?”
碰了个硬钉子,那闯阵者敢怒不敢言的走开了。
“我等与其饿死,不如去岸上找找,既出了公输山,这些岸上又是树木如林。便无野兽,找些野果裹腹也是好的。”
“谭兄所言甚是!就是遇见野兽也更好,我